“我若要動,你們真敢傷我?”那人收起目光,作勢起身。
刺啦——
杜言秋揮刀,劃破他的衣衫。
刀鋒也擦傷了他胸口的皮肉。
“啊!”姚母嚇得驚叫。
“落落姑娘,不要!”姚冬也急著阻止,“或許……真是誤會……莫做後悔之事。”
“有何不敢傷你?”杜言秋的刀尖抵在那人的胸口,“要不要再試試?”
風燈映照的昏弱光線中,雨水從一把傘頂滑落,傘下一襲清雅的白衫,似乎被泛著水光的刀劃開一道冰寒,鑽進一股刺骨而邪佞的風。
這,讓那人也沒了底氣,不甘地恨恨道,“好,你們把我綁了!等見了張主簿,讓你們有好果子吃!”
薑落落也不再客氣,很快將此人捆了個結實。
杜言秋命姚父將此人拖到姚冬的屋子。
姚父見狀自然也不敢有半點怠慢。
“你們還囉嗦什麼!”那人叱問。
“你來見姚冬做什麼?”
杜言秋進入屋中,四處查看。
那人冷笑,“你們不是張主簿派來,不知道麼?”
“你見到我們便想逃,我懷疑你對姚冬圖謀不軌。”
姚冬看看自己的身上,將手中的風燈放在桌上,“你們多心了,他沒對我怎樣。”
“那你說,他來見你做什麼?”杜言秋又折身詢問姚冬。
“他們是想套話,彆告訴他們!”那人警告。
杜言秋將雨傘放在門口,走到床邊,拿起枕巾團起,來到那人跟前,塞入他的口中。
“這到底是怎麼了?”
姚母來到姚冬跟前,“冬兒,你是什麼人證?”
“我也不知道。落落姑娘,你們是否搞錯了?”姚冬不解。
薑落落摘下鬥笠,放在杜言秋的傘旁,“姚冬大哥,你可認得伍明,還有與其同村的阿福?”
“嗯,認得,之前隨鄧知縣查訪時,還與他見過兩麵,至於叫阿福的,是他們村那個外來的懶鬼?”
“他二人死了。”
“死了?”姚冬一怔。
“伍明死了?”姚母驚得捂嘴,“前一陣我還見到他家妹妹帶著他女兒逛集市,說是出外謀生去了。”
“伍明竟然死了?”
姚冬也是難以置信,“你們是為他們的命案而來?可是,我自從打獵受傷,就再未見到那二人,實在當不得什麼人證。”
說著,姚冬回身拿起桌上的茶盞,將剩下的半盞茶灌入腹中。
抵靠在牆根處的那人雙目緊盯姚冬手中的茶盞,見他喝完茶水,默默地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