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對這照貓畫虎的演技沒有理會。
“李子義確實是本公子身邊的一名隨仆,本公子聽聞此事,便已讓人去抓李子義。”楊雄歎了口氣,“之前本公子還曾聽李子義提過他的表弟姚冬,以為他們兄弟情深,不想……真不知李子義是得了誰的人頭好處,竟做出這等喪儘人倫天良之事!”
“是……是李子義自己的意思?”
姚冬聽楊雄這話是承認一半,也否認了一半。
“不然呢?”楊雄斜了眼姚冬。
“那姚家人的話算不算真?”有人提出疑問。
“算!怎麼不算?”姚母急道,“我家冬兒一向與李子義來往,所有話也都是李子義說的!我們冤枉了楊二公子,也是與武辰一樣,受了那混賬李子義蒙騙!可每句話也都是從李子義口中真真切切聽到的!”
楊雄點點頭,“不錯,是這個道理。為了利益,親兄弟之間都難免蒙騙,何況是表兄弟,本公子理解。不過——”
“不過什麼?”
聽到這聲轉折語氣,姚冬心下一咯噔。
“不過事實真正如何,得等抓來李子義問清楚。眼下,你與李子義合謀要挾伍明……似乎不假。”
“不!當我得知辟邪鏡是伍明縱火罪證,我便沒想幫他隱瞞,我是要抓他來衙門的!”
“可你並未當即帶伍明到衙門投案,否則你又哪有機會等著見到李子義,再改變主意?又哪有機會給李子義冒本公子之名行凶?伍明有罪在先,你有罪在後!”
“公子!”
姚冬暗呼不妙。
他不相信李子義敢冒充楊雄另外做主。
楊雄不僅將李子義推出去頂罪,還要連帶上他這個一心想投靠,想維護附和楊家的人!
“楊二公子說的沒錯,仙神留下的話也沒錯。”伍桃兒紅著眼,“我家兄長即便有做得不對,也是被姚冬搶先送上死路的!若他能及時將兄長送官,兄長即便受死,也能死得瞑目,怎會落個殘屍魂散?”
“伍明的話算是對上,可阿福呢?那辟邪鏡呢?辟邪鏡是杜言秋留在姚冬家中,又不是姚冬自己拿到。”有人也提出質疑,“此事細想可是有些古怪。一邊是杜言秋與薑落落正好尋到姚家,一邊是我們村子鬨出各種動靜,是不是太巧了?”
“說起這話……”另一個人猶豫到,“今早從姚冬家離開,我走在後麵,碰到輛馬車,我見車上坐著熟人馮二郎,便停步打了聲招呼。馮二郎說,車夫是城中鞍馬店的,昨日送一男一女去才溪鄉,碰到他半路求救,好心捎了他一程。就是因半路見到鬼影,車夫不敢獨自回城,又在他家借住了一宿。”
“馮二郎的家與姚家就相隔兩個村口,那一男一女也是在那村口下車,而且,聽車夫說,他們對見到鬼影的事滿不在乎。雖說車夫不認得那對男女,可若聯係到姚家的事……”
那人說著,看向杜言秋,“不知是否就是杜公子與薑落落?”
“對,就是我們。”
原來,車夫與馮二郎出門時,聽說了姚家的事,想想他們也是目睹到鬼影之人,便跟著來到縣衙,與眾人一同在衙門口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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