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細想下來,李素若想得於杏兒,有的是輕巧又能逼迫於大郎的手段,卻偏偏用了拉於大郎涉賭不成,又借於貴逼債這等囉嗦的法子,且又未明說目的就是要於大郎賣女兒。
當日在縣衙公堂之上,李素最後被逼認罪,也並未多言其他,更多的是好似事跡敗露的沉默。
是他不想說,不願說,還是不敢說?
“李素逼於家人的目的,不一定是為了於杏兒?”
薑落落也當即想到。
後來杜言秋在於家問話,得知是在三月十五左右才開始有人誘拐於大郎涉賭,也更加說明一切都不是巧合。
歸根到底,還是與於貴的死有關!
而那時,於貴還未被判罰永定服役。
之後於貴到了永定勞役營也是小心謹慎,還有人悄悄翻過他的東西。
他們曾推測案犯忌憚於貴留了後手,藏了什麼對他們不利的東西。也以為案犯最終排除了這份威脅,才會殺於貴滅口。
可是,於貴死後,李素逼迫於家的手段並未停止,反而借於貴之死,上演的更烈。那最終目的真是為了一個於杏兒,還是其他?
“所以,你懷疑於貴把什麼留在於家?”
薑落落在剛開始曾以為公堂討債一事可能是衝著於大郎家裡的東西,可最後邢濤、肖青,以及始作俑者李素都招供承認是為了於大郎的女兒,此案之後便再無下文。如今卻又繞了回來?
“這倒未必,我隻能肯定賭坊管事逼迫於家恐彆有用心。”杜言秋推想,“他想要的那份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個值錢的。”
在於家人被逼到萬不得已,會先拿出這東西抵債。
而李素又沒有明要此物,反而借用於杏兒掩護,去引於家人交出。說明此物對某些人來說很重要,但又不想在於家人身上留下口舌。
“那他們直接暗地裡對於家人下手,拿到此物後連於家人一起都殺掉就是了。”
薑落落說出這話時,心中打了個顫。
可這對那些窮凶極惡的人來說,也是見怪不怪的手段吧。
“那就說明此物異常重要,重要到連案犯都十分忌憚,不願多搭人命,多一筆牽連。”杜言秋道。
薑落落又想,“那東西若真留在於家,即便於大郎不知道它的真正來曆,日後也恐難逃厄運。”
可是二人到於家後,見於家人如今生活平常,仿佛再無人打擾過他們。
準備從於家分頭離開前,薑落落把杜言秋拉到一邊繼續詢問這個問題。
“是不是我們想多了?”
否則即便於家人不知內情,有人想從他們手裡找到那樣東西,也定然不會放過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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