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知道他讓人逼迫於大郎是為“財”!
李素捏起一枚寶鬥糕,“那枚如意雲也已經落在杜言秋手中?”
原來他們找的東西是個如意雲。
薑落落暗歎,杜言秋真的想對了。
這盒點心放在李素跟前,果然令其浮想聯翩。
但薑落落的臉上依然不動聲色,隻是輕輕搖搖頭,“這倒沒有。”
他們還不想給自己招惹稀裡糊塗的麻煩,“隻是聽聞於貴留下這麼個東西。”
“杜言秋從何處聽聞?”李素瞬間提心。
“那是杜公子的能耐,無可奉告。”
李素不好追問,他知道自己並無追問的底氣。
薑落落又道,“杜公子好奇,想知道這東西有何要緊之用,以致於貴丟了性命,而你們卻又忌諱,不敢明言直取?”
“我也不知。”李素搖頭,“我隻是依言辦事,甚至不知此物究竟何樣,與於貴又有何乾係?”
“依何人之言?”
“賭坊掌櫃。”
“傀儡掌櫃,還是賭坊真正做主的……楊家人?”
李素不想薑落落連這個都能分得清,“這些是鄧知縣留下的消息?”
聽聞杜言秋在鄧毅未死之前便到上杭,借住清心觀,鄧毅遇害時卻神秘失蹤,怕是從鄧毅那裡早已知道了什麼?
否則隻憑杜言秋到上杭幾日,怎能掌握這麼多?一定是踩著鄧毅搭好的梯子更好上樓。
“鄧知縣果然查過你們!”薑落落不禁生怒,“是你們要鄧知縣的命!”
“沒想到死了一個鄧毅,又來個不怕死的杜言秋。還有你這不知凶險的小丫頭!”
李素這話並無威脅之意,隻聽出幾分感歎,幾分意外。
“小丫頭,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碰的。你的路走偏了,若一招不慎,你們薑家可就當真絕了後!”
李素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女子,又想起這戶薑家背負的不幸,不禁多說兩句。
“我的路怎麼走不勞你費心。你隻需回答我的問題。”
薑落落垂下的雙手暗暗攥緊。
看那未經世故的臉上毫無半點懼色,李素不知這女子是無知無畏,還是無所可畏。
凶肆鬼娘子,一個陰宅中長大的人,氣色是這般與眾不同的乾淨。
那是一張乾淨無暇的臉。
李素將手中的寶鬥糕放回食盒,“有些東西不該碰,不止說你,也說我自己。我隻負責打理賭坊事務,賭坊以外的事一概不知。上麵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不準多問,我也不會多問。我一介凡人,怎能管得著龍王爺的授意?”
“龍王爺,是某些人利用的名義而已。”薑落落更加篤定,”深受二十多年前那場水患的難民,還有這些年拜求龍王爺之後的心想事成者,都被某些人借龍王爺名義拉攏利用。不知李管事屬於哪一方?”
“當年我破落無依,是龍王爺指給我一條富貴路。”李素晃了幾分神,“但不論你們信不信,你們從我口中確實聽不到什麼再多的秘密。那青玉如意雲,你們已經知道,針對於家的目的你們也完全清楚,不需我多言。我隻能另外告訴你們,出麵交代我做事的是眾做周知的賭坊掌櫃,而經常與掌櫃來往的人是楊員外的義子沈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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