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星河耳朵動了動,“應該是阿赫大哥來了。”
杜言秋也跟出屋子,“縣衙出了事。”
否則阿赫怎會這個時候回來?
果然,隻說這兩句話的工夫,阿赫的身影掠過屋頂,躍入院中。
“你們都在?”
三更半夜,這三個人都正好站在院中,像是等待他一般。
“阿赫,可是賀永等人出了事?”杜言秋上前問。
“沒有,不過也與他們有關。”阿赫道,“是那賀永,執意要見公子,說有什麼話隻會當著公子的麵說。可那胡知州不肯拉下臉麵,寧可問不出話,也不願聽從張主簿,讓人來找公子。”
“所以,你就來知會我。”
“怕公子錯過消息。”
“落落說的沒錯,還是你杜大公子臉麵大。”羅星河道,“走吧,我陪你去衙門一趟。”
“不急。”杜言秋道。
“這沒人盯著,你不怕衙門那邊出什麼意外?”羅星河問。
畢竟他們手頭上隻剩下賀永幾個活口。
“既然賀永提出要見我,便暫時不會。”杜言秋確信。
最起碼在見到他之前,賀永不會有事。
因為此人的態度轉變的有些突然。
“阿赫大叔,胡知州可曾私下見過賀永?”薑落落問道。
“沒有。胡知州隻在二堂提審賀永時與他說過話,不曾私下見麵。”阿赫道,“出入大牢的隻有那幾個獄卒,還有負責提審的刑房差役。牢飯也是經獄卒的手送進去。至於是否有人與獄卒或差役在他處接觸,我就不知道了。”
“賀永不會無緣無故說要見你,若有話早該與你說,這時改變主意,定是受到什麼影響。”薑落落看向杜言秋。
阿赫又道,“那賀永被提到二堂,一見到胡知州就說要見公子,非說見到公子才可交代先前在大堂上不曾說過的話。看似對胡知州很是不屑,令胡知州十分惱火。”
“那胡知州沒有動刑?”羅星河問。
“以藐視朝廷命官為由打了賀永二十大板,將人拖回牢中。張主簿勸阻胡知州,說如今手中的活口隻剩下他們幾個,怕有閃失,下手需謹慎。”
羅星河摸摸下巴,“一個打,一個勸,這倆人唱什麼戲?”
“舅舅?”薑落落叫了一聲。
杜言秋也輕輕揚眉。
“看我做什麼?”羅星河哼道,“這話我也就當著你們的麵說說。”
胡知州是被他外甥女斷定不乾淨。
而張主簿偷偷拿著那本《千字文》去找嚴老夫人打聽,又故意弄丟失,明擺著也是藏著心思。
這倆人在一起,還能沒什麼合計?
“先睡幾個時辰,若無人來找,待天亮朝食後再去縣衙。”杜言秋道,“阿赫,你也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