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殺人他們都不問緣由?”薑落落道,“他們本是鏢師,又不是殺手出身。”
怎會如此冷血無情?
“一座金山擺在眼前,便失了人性。人為財死的事兒又不少見。”羅星河道。
“賀永是用那座金庫收買了他們?”
“是,賀永許諾,待他們監守自盜成功之後,就拿著這筆金子,換個地方去隱姓埋名過衣食無憂的消閒日子,不必再為任何人賣命。”
“監守自盜?也就是他們真當這筆金子是鏢局從賭坊接的任務?”
“沒錯。”
“那他們在暗庫藏了多久?”
“說是去年冬天接的鏢差。”
這也有半年的時間了。
薑落落輕笑,“依他們的話,這筆買賣倒是挺劃算,可是還多了一個馮青堯。”
“在賀永招供之前,他們並不知馮青堯。隻從賀永嘴裡聽說鄧知縣從中插了一手,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轉移那筆金子。”
“所以,他們一直認為是自己主動去殺鄧知縣。”
“是,因此他們也很在乎鄧知縣遺骨下落,才會與賀永一起上了我們的當。怕有人盯著他們與金庫,黃雀在後。”
從他們口中說出這事簡單了不少。
薑落落不禁為這些人感到可笑而又可悲。
原來,被蠱惑謀殺鄧知縣的不止伍文軒一個。
隻是賀永,以及站在賀永身後的人需要這幫人出力,也或者是因這些人與賀永聯係緊密,所以才沒有把他們推到前麵。
“他們不知馮青堯,卻知道計劃失敗之後去一鳴山莊尋人。他們想尋的人是誰?”
雖然知道他們不會供出有價值的東西,薑落落還是有幾分好奇。
羅星河道,“賀永與他們說過,自己有個後台照應,若出了事,可尋那人幫忙。在行動前,賀永就交代好他們。正因此,在阿倫家最後情形不利時,他們才會隨賀永一起放棄掙紮抵抗,都當賀永提前安排好了後路。畢竟誰也不願金庫還沒搞到手就成了全天下被通緝的逃犯。”
“賀永知道馮青堯在一鳴山莊,交代給他們如何秘密潛入山莊?”
“隻有其中三人知曉,跑去報信的是三人之一,已經被馮青堯從賞月閣樓頂一腳踹下懸崖給摔死。另外倆人交代說,潛入山莊之後模仿蟲鳴聯絡,可他們還從未碰到過這事,自然不知那邊接頭的是誰。”
“他們做事很周密,所以隻讓賀永一個人死就夠了。”
或者說,他們的身份等級森嚴,普通的鏢師都很難有接觸到上麵人的機會。
“是啊,馮青堯與賀永這一死,豈不是什麼都斷了?”羅星河懊惱地抓了抓頭,“我把那李子義也捎帶給好好審了審,那家夥也是隻見過賀永,隻與賀永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