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杜言秋去了醉心樓,也不知他找吟鶯問完話沒有,薑落落決定還是先直奔北門街去瞧瞧。
結果趕到醉心樓詢問,得知杜言秋已經離開一陣。
“薑家娘子,你再去勸勸杜公子,彆生我們的氣。”
花娘叫住準備掉頭離開的薑落落,“我們又不是故意認錯那荷包,實在是不得已。那賀永暗地裡拿我醉心樓的姑娘性命要挾,我怎能不依他?誰都不敢輕易相信,杜公子一個外來的書生能壓得住地頭蛇,你說是不是?”
“可是我聽聞花娘與福威鏢局的掌櫃關係不錯?”薑落落反問,“有他們掌櫃罩著,你還怕一個小鏢師?”
“哎呦!你怎麼與杜公子說一樣的話?”花娘揚了揚手中的帕子,“我花娘開門做生意的,跟哪家主子不都得打點好?可打點歸打點,我可不能隨便違了人家的意。我還當賀永是受他們掌櫃指派做事,我怕的不是他,是他家掌櫃啊。我若知道是賀永自己私底下的小動作,還能不跑到他家掌櫃跟前告狀?”
“這話你與杜公子肯定也已說過,不必再與我費口舌了。”
薑落落不想在花娘這裡耽誤時間,她得儘快告訴杜言秋,有人為他的哥哥楊鴻作證。
“我知道你們時間金貴,肯定不會故意耽擱。”
花娘扭擺著妖嬈的身段走到薑落落跟前,一手攥著帕子掩住嘴,“我是想跟你說,杜公子這些天在上杭可是指手畫腳的事做多了,你知道人們都是怎麼傳他嗎?”
“說他是新任知縣吧。”
薑落落並不好奇,畢竟早有人這麼認為。
花娘掩口笑道,“杜公子這麼能耐的人,我也希望是呢!”
見花娘這做作的笑意似乎有些陰陽怪調,薑落落挑眉,“怎麼?還有其他說法?”
花娘又向薑落落湊近一些。
那濃鬱的脂粉氣差點把薑落落逼退。
薑落落隻是皺了皺眉。
隻見花娘朝樓上瞟了眼,壓低了聲音,“我剛才無意中聽到,有人說杜公子在上杭張揚的日子到頭了。”
薑落落順著花娘的視線朝樓上望去。
此時已過夕食,醉心樓的客人漸漸多了。樓上有侍婢忙碌的身影,也傳出不同男人的大笑。
“他們還說什麼?”薑落落收回目光。
花娘甩了下帕子,在薑落落肩上輕指一點,“瞧你這話,我又不是順風耳,能聽多少?可能是有人剛好瞧見杜公子離去,就那麼順口說了一句,過過嘴癮罷了,或許也當不得真的。我呢,就是個胡亂傳話的,你隨便聽聽就是。”
說完,花娘便又扭著妖嬈的腰肢轉身走開。
“花娘。”
薑落落追上去,“到這個時辰我都還沒吃東西,能不能破例讓我也嘗嘗醉心樓的美食?”
“哎呦,我這兒可是還沒接待過獨身女客。”花娘瞟了眼薑落落。
“所以才說破例麼。就讓我嘗個鮮,好不好?”薑落落笑盈盈地道。
花娘想了想,勉為其難的答應,“好吧,看在你有龍王爺的關係,我肯定不敢駁了這份麵子。不過,這飯錢可不能少,還得加倍。醉心樓的規矩不能隨便破。”
“行。”薑落落掏出沉甸甸的錢袋子,從裡麵掏出塊銀子遞給花娘,“我一個人的飯量,這幾兩銀子該夠吧?”
花娘翹著蘭花指捏住銀子,眉眼笑彎,“夠,自然夠的。我這就安排人招呼小娘子。”
薑落落將錢袋子揣回袖兜,暗暗歎了口氣。
拿著杜言秋給她的這隻錢袋子,她也學會大手大腳了。
不過,這是因杜言秋而起,這銀子自然還算是他杜公子破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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