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會意,準備跑開叫人。
薑落落回手將她拽住,“你們都不想伺候爺,也想去找那個姓杜的,是不是!”
“不,不是。”丫鬟掙紮。
“哪個姓杜的?”
開門的那個男子剛要捋起袖子,聞言停住了手。
“還有哪個姓杜的!”
薑落落恨恨地推開那個丫鬟,舉起酒壺,往揚起的嘴裡灌了口酒,“就那個該死的杜言秋!你知不知道杜言秋?”
“哎呀,真是對不起,這位公子喝醉了,走錯了屋子,我這就把他帶走。”鳳玉趕來,連向客人賠不是。
“且慢。”
坐在屋中的另一個男子起身,朝鳳玉揮揮手,“你們都退下,我與這位公子有話說。”
不僅鳳玉,連這房中的姑娘與丫鬟都被支了出去。
“來來來。”
薑落落被人拉到桌前坐下。
開門的那個男子也關好屋門坐過來。
“兄弟,你與杜言秋有什麼仇啊?”一人問。
“他……他搶了我娘子!我剛過門的娘子,成天說杜公子怎麼好,怎麼好……嘲笑我不中用……我可是她的夫君,她竟然剛過門就嫌棄我!”
薑落落氣得又喝了口酒,“那杜言秋就是禍害!禍害!”
“杜言秋如此誘惑你家娘子,破壞你們夫妻之情,確實是個禍害。”此人陪著喝了口酒。
“禍害就要除掉,對不對?”薑落落激動地抓住此人的胳膊,“我們把他除掉!他一個外來的,憑什麼在我們上杭耀武揚威,橫行霸道!”
“他是想給自己立威。”此人目光中透出幾分陰狠,“但他想不到,他在上杭所做的一切,都會反噬,讓他自食惡果,身敗名裂!”
“唔……聽不懂……”薑落落那雙看似醉醺醺的雙眼睜不開,迷茫地搖搖頭。
“你聽不懂,是因為你有很大的心病。”
此人拍拍薑落落的背,神秘地說道,“兄弟,你去城南的同生藥鋪,讓他家大夫給你瞧瞧,保管藥到病除。”
“同生藥鋪?”
薑落落呢喃。
“對,同生藥鋪。”
那人又特意說了一遍,“你去找這個藥鋪的老大夫,先治好自己的心病。你的心一通透,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到時候,你家娘子哪裡還會覺得你不中用?”
“哦,那我這就去找那個同……同……”
同生藥鋪,正是馬躍掌管的那家藥鋪!
“同生藥鋪。”那人又說一遍。
“知道了,同生藥鋪,我這就去。”
薑落落雙手按在桌上,晃悠悠地站起身。
“把這個給他們瞧瞧,他們會少收你藥錢。”
那男子從袖兜掏出一枚骨製骰子,塞給薑落落。
“這……是什麼?”
薑落落把骰子戳在眼前瞧來瞧去,“不就是賭……賭坊裡玩兒的?我也有。”
“這骰子跟你們玩兒的不一樣。”另一個男子笑道,“一般人可是拿不到。這是我們覺得與你有緣,才送你一枚。有了它,多餘的藥錢就都記在賭坊賬上。一定要記住,是去同生藥鋪找他家老大夫,可彆走錯了門。”
說著,這男子又重重地拍了拍薑落落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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