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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她好歹也算是兄妹一場。隻要幫忙安撫二妹,我便懷感激。”
“我該說沈公子是在以楊員外之意做事,還是沈公子心中自有馮大娘子?如今馮青堯已故,你又想做楊家的女婿?”
沈崇安輕輕一笑,“看來二妹與你說了不少。”
“是。”薑落落承認,“馮大娘子隻誇她沈三哥的好。可我不覺得。”
“哦?”沈崇安挑眉,“此話怎講?”
“聽馮大娘子說,楊員外有言在先,你隻有與他的女兒成親才可繼承楊家家業。可你卻幫馮大娘子與馮青堯在一起。在他們眼中,你並非為財而不擇手段之人,甘願隻做楊員外的幫手。你想讓楊員外覺得,你並沒有太看重楊家的家業,隻是由心做事。你想在你的義父麵前顯出自己並無貪念,讓他覺得你這個人值得托付。你很清楚,有的事並非爭取才能贏,也許退一步還得海闊天空呢。”
沈崇安邊走邊聽薑落落繼續說,“這些年,沈公子在楊家混的風生水起,看來是甚合心意。如今你再不計前嫌,願意重新接納馮大娘子,又顯得你是胸襟開闊之人。沈公子才是最懂算計的。不知馮青堯走上死路,沈公子在背後推了多少把力?”
“馮青堯的死是他自找的。”沈崇安臉色微沉,“薑姑娘這些話,說的可是過於大膽。”
這是通往山郊的路,除了進山,平時很少有人經過。
那八個負責抬棺的衙差湊合做完事後,早就先跑了,馮家的人都還在墳前陪著楊苕。
此時,路上隻有薑落落與沈崇安同行。
“沈公子不就是想聽聽我的實話?又豈會因為幾句話便對我怎樣。”薑落落淡定從容地向前走著。
“我並無迎娶楊苕之意,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沈崇安的腳步不覺慢下來,“你認為我成全楊苕與馮青堯,是出於算計?”
“不是嗎?”
薑落落回頭,看向落後一步的沈崇安。
“爭也不是,不爭也不是。”沈崇安正若有所思,“當局者迷,我明白了。”
音落,便轉身上馬,“薑姑娘若不願與我共乘,我便先走一步。駕!”
薑落落望著沈崇安鞭策馬匹,疾馳遠去的背影,不禁疑惑。
沈崇安似乎從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難道他曾經是真心想要成全楊苕與馮青堯?
馮青堯起初是有意接近楊苕的事他知道嗎?若知道而為之,他豈不是成了馮青堯的同謀?
山路上的風吹得薑落落有些淩亂。
不,他們是在相互試探,不能憑幾句話就混淆看法。
也許還是沈崇安把馮青堯的可疑泄露出去,讓凶手對他起了殺意。
薑落落不覺驚顫。
沈崇安此人不止邪門,甚至有些可怕!
難道他就是那個擅長擺弄人心,借刀行凶的禍首?
……
回去的路上,薑落落順便拐到位於葫蘆村的薑家老宅。
“又是誰來了啊?”
老屋的院子隻用一圈籬笆攔著,院中的小黃狗衝薑落落歡快的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