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郎,你在說什麼!”
劉蒲娘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李雲路,“盈盈何時做過不軌之事?
李雲路吞咽了口氣,正色問道,“就是那個守在你家後門,接送薑大娘子的人,蒲娘你說,他究竟是何人?”
“他是沈大公子的好友,福威鏢局的鏢徒,也是被鏢局請去授課的沈夫子的學生。他是受沈大公子所托,借騎馬之便幫忙接送盈盈。”劉蒲娘以為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些都是盈盈親口告訴我的。”
李雲路搖搖頭,肯定的說道,“他不是!”
“不是?”劉蒲娘詫異,“你認得他?”
“不認得。但是我在才溪鄉見過此人。當時楊員外還住在上杭城中,他的侄兒楊大公子陪他回老宅祭祖,為其駕馬車的車夫就是此人!”
“楊家的人?”薑落落心間一提。
劉蒲娘懷疑,“也許隻是長得像,路郎看錯了。我們與楊家又不熟,馬車奔跑,也就是在身邊一晃而過,怎能看得準?”
“蒲娘,你知道我擅於認人,隻需見一麵就能記得。何況當時那馬車並未奔跑,因為正好趕上有人家迎親,楊員外避在一旁,沒去搶道。我去同窗家玩耍時路過,恰巧站在他們的馬車旁圍觀,不經意瞟到車夫,起初隻是覺得眼熟,多看了幾眼。後來又在你家見薑大娘子被人接走,認出騎馬之人正是那個車夫!隻是兩次衣著不同,駕馬車時是家丁模樣,騎馬時衣著更周正一些。”
“怎麼會是楊家家丁?”
劉蒲娘神情恍惚,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蒲娘,你當真不知?”
如同劉蒲娘相信夫君的眼力,李雲路見娘子如此神色,也開始尋思自己是否錯怪了娘子。
劉蒲娘茫然地搖搖頭,“我一直都相信盈盈的話。”
已經被李雲路反轉的話驚到的薑落落看著二人。
如果他們都沒有說謊,那是薑盈盈說了謊,還是與她來往之人也騙了她?
“蒲娘,我們隱瞞了很重要的事。”
李雲路的額頭不禁虛汗直冒,“我以為你知道,不想說……”
所以,他懷疑過薑盈盈的死是否與那個車夫來往有關,可是見劉蒲娘等人閉口不提,為了不給自己心愛的女子找麻煩,便也將此事壓在心底。
“不一樣的,這不一樣的……”
劉蒲娘顫抖的聲音中夾雜著哭腔,“若我知那人身份可疑,定會拚命攔住盈盈。哪怕我在盈盈出事後才知曉這些,也會上報官府!即便我會受人譴責,背負一生罵名,可哪裡比得上盈盈的性命啊!”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李雲路陷入深深的自責,帶著傷腿翻身滾下地,“薑姑娘,對不起,對不起——”
見李雲龍不顧腿傷要向自己磕頭,薑落落趕忙攔住,“你若糟蹋自己,就更對不起我昨晚跑楊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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