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麼一步——
如果楚玥也返回屏風查看,他從這邊閃出緊接著就是躍出窗子;或者候在屏風外的人不是楚玥,他也能不加理會地跑開。隻要楚玥沒有看到他的正臉,他就可以拿出各種說辭搪塞。
楚玥登時惱怒,“楚幸,祖父隻讓你在院中守著我,你跑我閨房裡來做什麼?”
楚幸回頭看眼身後,在靠近地麵一掌來高的位置,有條爪繩連著屏風與床腿。
薑落落從地上撿起一條帶著鐵爪的繩子。
楚幸解下那條爪繩,雙目凝緊,“你們……故意的!”
他就是被這條繩子絆到。
他怎能想到地上橫著條爪繩,一頭扣在屏風下端,一頭拴在床腿。
誰平白無故會設這麼一條攔擋?
“什麼故意的!”
楚玥杏眼一瞪,“那是我們準備玩遊戲,哪知會絆到你?”
楚幸緊攥爪繩,“這爪繩橫在此處,能玩什麼遊戲!”
“要你管!給我!”楚玥伸手。
這爪繩是薑落落隨身帶在褡褳裡的,說是平常做事時會用到。
薑落落說拿這繩子試試,她本來都沒報試出結果的希望。
楚幸猶豫地鬆開手。
楚玥見他如此吞吐,一把從他手中拽走爪繩,轉頭交給薑落落。
“楚幸,你太讓我失望了!”
楚玥氣得雙眼泛紅,“從小到大,我都當你是親哥哥一般。之前羅捕頭惱你,我還為你說話。沒想到你竟如此齷蹉!”
“小姐!”
楚幸身子一抖,指向薑落落,“都是此女搞鬼,我上了她的當,你受了她的騙!”
“落落如何騙你?如何騙我?”楚玥質問,“我們隻是來試衣衫,你跟進我屋子做什麼?我心甘情願送給落落衣衫,有何不可?”
“不止試衣衫,她還與你悄聲低語!”
“我們姑娘家說自己的私房話,你也想聽?楚幸,你不要推脫了,我這就將此事去告訴祖父,看祖父如何懲罰你!”
楚玥拉起薑落落,氣衝衝地奔出屋子。
薑落落一邊跟著小跑,一邊將爪繩塞進褡褳。
“小姐!”
楚幸直接從二樓跳下,攔在楚玥麵前。
“楚幸,你想殺人滅口不成?”楚玥怒斥。
“卑職不敢。”楚幸卑微地拱手,“卑職隻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薑落落與小姐說什麼私房話,還請實言相告。”
“有什麼話,見到祖父再說吧!”楚玥一心要告狀。
本來自己成天被關著已經很鬱悶,楚幸竟然還會做出逾越行徑,更是委屈。
“小姐,發生什麼事?”
那些被楚玥支開的侍婢也都聞聲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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