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山捋須道,“那時你不過年僅幾歲,難免是非不明,知錯改之,也就不算什麼。”
“是啊,小時候誰沒犯過錯?”楚玥也道,“不過,這話說起來還是不太好聽。落落肯講給我聽,是沒與我見外。我答應她不向外傳揚她這糗事,可楚幸非得逼著她又大聲說一遍。”
“你們隻在說此事?”楚幸仍然不信,“那她後來又說還有什麼?”
“與楚小姐說完此事,其實我是後悔的。可話已從口出,無法收回,我隻得再囑咐楚小姐,尤其不能讓杜公子知道。我不想讓杜公子知我曾做過如此卑劣行徑。”
薑落落的頭埋得更低,似乎在杜言秋麵前,無地自容地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
“祖父,就是這樣。”楚玥又瞪向楚幸,“楚幸,你就彆想著從落落口中抓到什麼,反咬她一口。今日做錯事的就是你!”
“卑職還有疑問。”楚幸朝楚南山拱手,“最後我還聽薑落落與小姐說,她舅舅羅捕頭又提到什麼?”
“對啊!”楚玥眼睛一亮,“我差點忘了。當時被楚幸打斷,落落,你的話還沒說完呢。”
薑落落抬起頭,故作刻意避開杜言秋的視線,“小姐說起舅舅的救命之恩,方提到舅舅。我與小姐說舅舅出手相救是他身為衙門公人的職責,若知因此,我便從小姐這裡討好處,舅舅肯定會訓我。”
薑落落直了直身,“舅舅還與我說過,救人行善是不能心存求回報的,否則與做買賣無異,都是為了撈好處,那不是善人,是商人。”
“祖父,羅捕頭算的上是大智之人吧?”
楚玥一臉欽佩地望向楚南山。
“玥兒也覺得羅捕頭的話對?”楚南山問。
楚玥想到那晚出力救了她,又被她斥責的羅捕頭,又想到因為衙門公乾牽涉賭坊,結果還被罰坐牢思過的羅捕頭。這不活脫脫的是個大冤頭嗎?
想到此,楚玥不禁笑了,“道理上聽著沒錯,可我就是覺得這話聽著傻傻的。”
“就是這些?”
楚幸看著楚玥因羅星河而笑,心中十分不甘。
“說到的就是這些,若不是被你打斷,或許還會說的更多。”
或許是因有了舅舅給予的底氣,薑落落的聲音稍大了一些。
“不,我被困在外麵時,你與小姐還說了許多話!”楚幸仍是不依不饒。
“夠了!”楚玥蹭地起身,“楚幸,你不要再無理取鬨!你偷聽時的話,都與你說的清清楚楚。你還沒說你自己,當真是因為懷疑落落,到我閨房裡偷窺,還是——”
楚玥的小臉漲得通紅,“還是這早已是你的習慣!”
楚幸趕忙單膝跪地,拱手道,“卑職沒有!請莊主相信!”
楚南山自然是選擇相信他的人。
整件事他已聽明白,換做是他,也會想方設法弄清楚薑落落與楚玥私下聊什麼。
也正因為知道楚玥這邊有楚幸守著,他才會放心讓薑落落來見楚玥,哪知人會著了薑落落的道兒。
他的孫女兒心思單純,薑落落可是不簡單,否則怎能配合杜言秋在上杭四處折騰?
他相信楚玥沒有配合薑落落說謊,她們看似沒有說到什麼特殊的話,但薑落落此舉,明顯是在挑撥離間!
杜言秋此番來一鳴山莊絕不是僅為代虞相拜會他這個老山長,甚至這話都隻是他編造的借口而已。
一鳴山莊是被他們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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