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狀紙給我!”
崔四兒對旁人毫不理會,像頭惡狼逼迫薑落落。
“即便……你拿走……狀紙也沒用……你對我出手……就是暴露了……”
被掐著脖子的薑落落艱難地開口。
“沒有陳牙子的親筆訴狀,就沒證據說我們是凶手!”
崔四兒的聲音隻在薑落落耳邊。
此刻,他的眼中隻有陳牙子的訴狀。
隻要毀掉這個東西,就再無物證指向他。
沒有證據,官府抓住他,也無法給他定死罪。
反正陳牙子的兒子也沒聽到,他那耳背的老娘剛從昏迷中醒來誰知道能否聽得真切?隻憑薑落落一人之口,誰能肯定她是不是胡編亂造?
再說,陳牙子要麵子,他們的這些事連他老娘都沒說過,本沒外人知曉。
隻要這份證據沒有對眾公布,事情就有回旋的餘地!
原本他不想出手的,無非給陳牙子賣個臉認個錯,若不解氣,大不了再給陳牙子找個女人玩玩當做賠禮。
誰知道陳牙子又死了!
醒過來之後留了份該死的訴狀又死了!
他可不要被指認為殺人凶手,被官府查辦!
事發突然,這個時候跑路肯定來不及,何況若被官府通緝又能逃到哪裡去?
索性這麼一賭吧!
薑落落哪能不知崔四兒的想法,眉眼中含著一絲嘲諷,儘最大聲道,“你這是……狗急跳牆!無用掙紮……不如……求個……坦白從寬……”
“殺人償命,哪兒來的從寬!”
崔四兒左手的力道陡然加大,薑落落的脖子被勒地喘不上氣,說不話來。
還有她的心口,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被劃破的疼痛。
“若是無用掙紮,那就帶上你的命!反正你是薑家的女子,也該死了!”
“崔四兒,快鬆手!不要再錯下去!”老族長勸道。
眾人隻是看著,沒人出手去幫薑落落。
或許,他們怕激怒崔四兒,真的一刀結果了薑落落的命。
或許,他們是怕崔四兒發瘋,將柴刀對上自己。
也或許,看在是本家的份上,他們希望能夠勸服崔四兒,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愣著做甚!還不趕緊把她手中的狀紙奪走!”
崔四兒見薑落落仍沒有妥協的意思,嗬斥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