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大聽出她話中的懷疑,“撿的就是撿的,盈盈不會說謊。”
是嗎?
若在以前,薑落落相信。
可自從知道薑盈盈借繡嫁衣為名躲在蒲娘家,偷偷與潘棄赴約謀事,她就不再完全相信伯父伯母口中的女兒。
當時薑家還未出事,那桃花木簪想必與潘棄無關。
若木簪真是被人故意丟在薑家門外,會是誰暗藏心思?
若薑盈盈與父親說了謊,故意當作是不經意所得,那她又是在隱瞞誰?
平日,她又不會隨便與外男打交道,若一定要說認得誰,最多也就是與薑子卿來往的那些學子吧。
……
薑落落是被外麵傳來的咚咚敲砸聲驚醒的。見蒙蒙亮的天色已穿透窗紙,起床穿好衣衫出了門。
她爹娘也都聞聲出了屋子。
羅明月打著哈欠,“大清早的,這是又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
薑大娘含糊的聲音從另一間屋子傳出。
“我去看看。”薑老大也從屋中出來。
薑落落出了院門,見鄰家也有人探頭張望。
“誰家這麼早的忙什麼?”羅明月豎起耳朵聽。
咚咚中還夾雜著亂糟糟的倒塌聲,在剛亮開的清晨聽得格外響。
聲音是從巷口那邊傳來。
馬躍家不就在巷口那邊嗎?
薑落落拔腿跑去。
確實是馬躍家生事。
薑平、段義正帶領衙差砸馬躍家的院牆,杜言秋也在旁邊站著。
馬家在挨著這堵院牆處蓋了個兩尺見方五尺高的神位,供奉龍王。其實砸的是這座神位。
馬躍娘子一手緊緊抱著搶到的龍王像,一手摟著孩子躲在一旁。
那塵土飛揚的跋扈乍一看,猶如強匪打家劫舍強取豪奪,即便官差都穿著衙門皂衣,也看似是官府在毫無章法地欺壓百姓。
薑落落走過去,“言秋,怎麼回事?”
“醒了?”
杜言秋轉頭,見薑落落的頭發還有些亂,眼角揉過的微紅,顯然是剛被這邊的動靜吵醒。
“你又一宿沒睡吧。”
這時便在馬家動手,不知夜裡又查到什麼?
“沒熬夜,也是剛醒不久。反正也不急,免得夜裡動手太吵人。”
杜言秋說著,又向後掃了眼,“你小舅舅還沒回來?”
“沒有。”薑落落有點擔心,“不知玥姨與陳少傑是否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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