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見小尛子愣怔,以為他被嚇著了,於是扭頭對鬼臉張說道:“阿海,你看看,這樣的膽小鬼,你原本可以自己對付,卻讓我興師動眾地出馬,簡直是小題大做了呀!碾死一隻螞蟻,用得著老虎發威麼?”
鬼臉張笑道:“爹,老虎發威,螞蟻死得更慘,我的心情豈不是更舒爽?等到他跪地求饒的時候,我再上前踩他幾腳,那種舒爽感絕對爆棚!此感隻能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爽?”
這個時候,他竟然輕狂地拽起了酸文,酸鬼本性暴露無遺。
他們父子笑吟吟地對話,小尛子也正在跟紅蕊對話。
“前輩,這鑽心咒到底是什麼意思?”小尛子好奇地問道。
“意思很簡單,乃是一種攻擊對手心靈的神通。”紅蕊淡然回應道,“這些家夥一旦遭受鑽心咒的攻擊,全身就會鑽心地疼,心臟的痛感尤甚,以至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啊,原來是這樣!”小尛子滿意頷首,“您應該早就感應到了這些家夥,為什麼現在才打算施展鑽心咒呢?”
“這些家夥雖然都是由酸鬼托生而來的,可是他們現在是正常的人族,隻要不主動釋放鬼氣,我這鑽心咒的神通就難以在他們身上發揮作用。”紅蕊說道,“然而現在,我感應到他們已經開始釋放鬼氣,所以認定施展鑽心咒的機會來了。”
小尛子聽罷,頓時恍然大悟,並且了解到那些打手所釋放的渾濁氣體就是鬼氣。
真是一物降一物呀,有人釋放鬼氣,有人專門擁有對付鬼氣的神通!
想到這裡,小尛子不由笑了起來。
張軒父子見狀,均不由一驚。
對麵這個狂妄的小子,莫不是被嚇傻了,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喂,小子,你是不是傻了?”
想到這裡,鬼臉張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
“你才傻了呢,你全家都傻了!老子笑,自有笑的道理,你們這些傻子現在或許不明白,待會兒就明白了。”
小尛子聽了這話,不客氣地怒懟道。
“哼,待會兒你就是個死人,老子當然明白!”張軒見小尛子這個時候還這麼猖狂,於是一邊說著硬話,一邊退到一旁,似乎打算跟那些打手共同發力、釋放鬼氣。
小尛子則不慌不忙地掃視著他們。有紅蕊這個定海神針,他什麼都不怕。
須臾,張軒跟那些打手一樣,身上也開始冒出鬼氣。
在場之人身上沒有冒鬼氣的,除了小尛子,便是鬼臉張。
鬼臉張身上不冒鬼氣,卻衝著小尛子發出鬼笑。
笑猶未已,但見他的父親張軒和那些打手身上所冒出的鬼氣驟然聚集在他們所站成的圓圈中間的位置,並且形成一個陰陽圖案般的漩渦。那漩渦似乎有一種極強的吸力,將他身上那沒有主動釋放的鬼氣吸收出來,弄得他渾身發虛、大汗淋漓。
不僅如此,他渾身的肌肉開始發出鑽心般的疼痛,心臟部位的疼痛尤甚。被劇烈的疼痛拿捏著的他,不得不彎腰屈膝,發出痛叫。偷眼觀看張軒和那些打手,發現他們似乎比他更加難受,一個個已然橫臥在地上,有的人甚至就地打起滾來。
這出乎意料的一幕,弄得他異常驚異。然而此時此刻,他已經連驚異的氣力也沒剩多少了。
這個時候,他方才開始理解小尛子那微笑的含義。
他們父子昨天派人綁架小尛子,那三個人卻铩羽而歸,他們父子以為那是小尛子一時的僥幸,所以今天才大張旗鼓地來找小尛子的後賬。可是現在看來,小尛子那絕對不是一時僥幸,而是真有對付他們的特異功夫。
想到這裡,鬼臉張害怕了。
不僅他害怕,他父親張軒也害怕。
作為一個混社會的老江湖,張軒一向欺軟怕硬,也非常清楚在強者麵前該當如何表現,是以在遭受了鑽心咒的攻擊之後,他於痛苦之中心思急轉,果斷作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
“那個,章軒,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對,不該這麼仗勢欺人!”張軒一張闊臉扭曲著,咧著嘴說道,“我現在知道錯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抬抬手放過我。這件事情都是由於犬子認為你的名字冒犯了我的名諱而起,本來不該發生。可是事已至此,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那解決的辦法我已經想好了。”
“哦?”小尛子冷眼瞧著他,冷冷地問道,“你把事情鬨得這麼大,打算如何收場?”
“是這樣,我想給你賠禮道歉,給你適當的補償,並且把我這個賤名改成張栓,你看怎樣?”張軒說道,“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是高抬貴手吧!你要是放過我,我一定改弦更張,不再跟你為敵。”
小尛子一邊瞧著他,一邊尋思尋思,而後說道:“嗯,這麼解決,倒也差強人意,隻是你未必甘心。”
“甘心,甘心,甘心得很!咱們本來就應該是朋友,隻是我一時之間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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