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蕊笑道:“嗬嗬,你連基礎都沒打牢,卻琢磨著一口吃成胖子,這不現實。你且在這裡停留幾日,好好煉煉氣,順便把從李四那裡淘碌來的手上的功夫習練純熟。待我滿意之後,再傳授你一招穿花蛺蝶手,到時候去對付大妖,就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小尛子聽了這話,立即高興起來,說道:“大神,這穿花蛺蝶手必定是高深的神通,到時候我一施展出來,那個大妖肯定受不了!”
“錯!”紅蕊說道,“你現在幾無武道基礎,肉身和神魂力量太弱,我要是真的傳授你那些高深的功夫,你的肉身和神魂都會被撐爆。這穿花蛺蝶手乃是一種小巧的手上功夫,你可以將它理解為擒拿術,等你練好了,我再告訴你怎麼運用。”
小尛子愣怔一會兒,尋思一番,認為紅蕊的話很有道理,於是按照她的吩咐開始煉氣、演練神偷技藝。
兩日後,他感到自己渾身的氣勁爆棚,似乎一拳便能打死一頭牛,剛要去對著一塊大石頭打一拳,卻被紅蕊喝止,乖乖地按照紅蕊的指令將那些洶湧的氣勁導引至它該去的地方。
氣勁如此反複爆棚、反複導引,五日後,小尛子感到自己不但精氣神更加充足,而且似乎輕盈了不少,舉手投足都不怎麼費勁。這個時候的他,施展起那些神偷技藝來,由不得越發得心應手。
接下來,紅蕊開始傳授他穿花蛺蝶手,不是一氣教完,而是一段一段地教。
小尛子用心記憶並演練著,饒是如此,還時常出錯。蓋因這穿花蛺蝶手雖則跟神偷技藝的手法有些類似,卻繁複、巧妙得多,對他來說極不容易掌握。演練這一技藝的時候,他還忙裡偷閒地琢磨,李四如果掌握了這些技藝,那肯定是偷遍天下無敵手。
花費了十多天時間,小尛子方才將穿花蛺蝶手基本掌握。
紅蕊又讓他手執琅琊劍演練這一技藝,他雖然不明白緣由,卻也隻能照做。
五日後,技藝成就,紅蕊指示他繼續前行。
他一邊行走,一邊不停地琢磨穿花蛺蝶手的奧妙。這是他迄今為止從大神那裡得來的唯一的技藝,也是對付大妖的唯一手段,為了滅殺大妖而不被大妖所殺,他必須將它爛熟於心,以便到時候行雲流水般施展出來。
性命交關之際,容不得半點遲疑和馬虎。
約莫走出二百五十裡地,來到一個群山聳立之處。
這裡的山勢固然巍峨,卻全然沒有清新的氣象,那些大山都是見底不見頂,從半山腰處便生出一些灰色的霧氣,越往上那霧氣越濃,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
通過詢問周圍的人,小尛子得悉這是陰山。
那些人見小尛子隻身來到這裡,紛紛出言勸道:“小子,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陰山裡頭的凶險,切莫莽裡莽撞地往裡闖。這連我們本地人都輕易不敢進去的地方,你要是莽裡莽撞地闖進去,一條小命可能就沒了。那些流竄在山間的豺狼虎豹且不說,單是這濃重的霧霾都能把人憋死,還是不進去的好。”
小尛子謝過他們的好言提醒,兀自執拗地往山裡走。
那些人見他恁般固執,又不好伸手拉他回來,隻好唉聲歎氣。
來到陰山山口,小尛子停下腳步,等待紅蕊進一步的指示。
紅蕊施展撲地神通感應一番,自言自語道:“嗯,果然是一個該死的大妖,好在尚自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倘若徹底醒過來,那就難對付了!”
自言自語畢,又對小尛子說道:“小子,進入山口之後就不要再往前走了,施展穿花蛺蝶手將琅琊劍拋出去就好。”
啊?把狼牙劍拋出去?這霧霾重重的地方,我一旦把它拋出去,還能把它找回來嗎?它可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呀,一旦找不回來,那我就極有可能遭殃啊!
這麼想著,他向紅蕊發出了疑問。
紅蕊說道:“小子,我傳授你穿花蛺蝶手,就是為你拋出和收回琅琊劍用的,不是讓你用這樣的技法與那大妖徒手肉搏。徒手跟人家肉搏的話,你還差著不少級數。你隻要將這一技法的起式和收式掌握好了,那被拋出去的琅琊劍到時候便會自動回來,根本用不著你費勁巴拉地找。”
小尛子聽了這話,一邊往前走一邊尋思,在心底裡將穿花蛺蝶手的起式和收式重溫許多遍,以免到時候出錯。
過了山口,這裡的霧氣越發濃重,儘管能看出半裡地左右,呼吸卻有些困難,眼睛也有不適應的感覺,被那霧氣刺激得有些疼痛。
幸好紅蕊讓他在這裡停下,如果再往裡走,他可能更加難受。
停下腳步之後,他開口問道:“大神,現在可以了吧?”
紅蕊回應道:“嗯,可以了!你先將那把琅琊劍拿在手裡,施展幾遍穿花蛺蝶手,然後把它拋出去。拋出去之後,你就甭管了,顧自休息即可。”
小尛子按照紅蕊的吩咐,拿出琅琊劍,舞弄一陣之後,旋即將它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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