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河大妖撓了撓頭皮,一溜煙地去了。
小尛子則滿懷希望地懸停在空中等待結果。他不指望徒河大妖一定能夠取勝,而是寄望於徒河大妖即便無法取勝也要更多地消耗一些莽山大妖的精力。隻要莽山大妖的精力所剩無幾,那他跟莽山大妖較量的時候壓力就會輕一些。
盞茶工夫過後,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神魂波動,料定徒河大妖跟莽山大妖交上手了。
內視識海,他看到開心蓮的花瓣漸漸張開,似乎正在釋放更多的神魂能量。七個小妖好奇地盯著那舒張的花瓣,作勢觸摸,卻不敢真的伸手觸摸。它們見識過開心蓮滅殺女妖的舉動,大概認為這開心蓮隻可靜觀而不可輕褻。
小尛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些小妖,漸漸產生出自己的神魂有一種被撕扯的感覺。
“大神,我感到徒河大妖跟那個淫妖拚殺得越來越激烈了。”小尛子對紅蕊說道,“依您看,徒河大妖會不會被淫妖滅殺?”
“滅殺不了!”紅蕊淡定回應道,“徒河大妖現在隻是一個神魂體,或者說,隻是一個幻影體,沒有實質的肉身,淫妖那些肉身攻擊的招式在徒河大妖身上起不到任何作用,除非它發動神魂攻擊。而一旦淫妖發動神魂攻擊,最終的攻擊對象卻是你而不是徒河大妖。隻要你不被滅殺,徒河大妖就沒有性命之虞。”
“我當然不能被滅殺。”小尛子說道,“我是來滅妖的,要是反過來被妖滅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再說了,縱使我能耐不濟,還有你們這些大神頂著呢。”
紅蕊說道:“你也彆過分樂觀,我們這些大神畢竟尚處於最低穀,倘若遭遇神通強大的大妖,頂得住頂不住還很難說。不過,關鍵時刻,我們肯定會給你提供最大限度的支持。”
小尛子正欲回應,驀見徒河大妖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該死的家夥,我讓你去滅殺淫妖,你卻僅僅頂了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就屁顛屁顛地回來了,比那弱雞能強多少?”小尛子沒好氣地訓斥道。
“大俠,小的儘力了,怎奈那淫妖實力太強,小的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呀!”徒河大妖苦著臉回應道。
“打不過,你不會使用神魂錘捶它?”小尛子瞪著眼睛斥道,“你那神魂錘,乃是你的拿手功夫,總不會一點用都沒有吧?”
“嗨嗨,小的捶了,可是不管用,淫妖的神魂錘更勁爆,小的實在支撐不住,這才竄了回來。不然的話,小的明知道會被大俠訓斥,為什麼回來找這個難堪!”
徒河大妖又是歎氣又是搖頭,一臉苦相。
小尛子尋思尋思,說道:“看來那個淫妖著實有些非同尋常的能耐,實在不行的話,咱們隻好跟它進行車輪戰了。”
說罷,將徒河大妖收起來,準備親手跟莽山大妖較量。
吊詭的是,將徒河大妖收進識海的時候,小尛子明顯地感覺到徒河大妖的一絲神魂似乎被什麼東西牽係著。
正自狐疑,卻見一個體形約莫一間房屋大小、通身黢黑的怪物衝了過來。
不用說,這就是那該死的莽山大妖了。
莽山大妖來到近前,並未急於動手,而是用一雙比銅鈴還大的眼睛盯著小尛子,嗬嗬笑道:“哎呀,我當是誰跟我作對呢,原來是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夯家夥,枉我緊張得半死!”
“哦,原來你就是該死的淫妖!”小尛子毫不客氣地懟道,“老子還以為你長著三頭六臂呢,其實沒什麼了不起,高看你了,嗯!”
莽山大妖稱他為不知所謂的夯家夥,他也不介意把莽山大妖貶上一貶。
“哼哼,麵對我這麼一個碾壓一切的存在,你竟然沒有絲毫慌張,有種!”莽山大妖板著臉說道,“你這個家夥,要是不來招惹我,就能好好地活著,並且一準能夠成為人中龍鳳,不承想你卻偏偏無事生非,轉眼間就要喪命,何苦來哉!”
小尛子怒道:“你個該死的家夥,自己作孽且不說,還培植了那麼多害人的門徒,我要是不挺身而出前來滅你,世間的女子還不得被你禍害個遍!”
“啊,原來你是為了這個!”莽山大妖似乎有些恍然,“飲食男女,乃是人之大欲,也是妖之大欲,這能有什麼錯?你涉世未深,興許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欲望世界才是最美好的世界,其他都是浮雲。”
“你這些狗屁邏輯都是從哪裡學的?”小尛子嗤道,“你要說男女之間的情感世界是美好的世界,我興許讚成,可是情感跟欲望不是同一個概念,你莫要將它們混為一談!”
“嗬嗬!”莽山大妖笑道,“小子,玩概念沒意思,所以我從來不玩,而是一味地乾實事。世間那些男女,無論是人還是妖,也都在乾實事,不然的話豈有那麼多子嗣呢?”
“哼,你這個家夥,所謂的乾實事,不就是禍害人間女子?”小尛子懟道。
莽山大妖搖搖頭,說道:“非也!你們人家的女子,我完全不感興趣,因為我從她們身上得不到任何快感。妖與人是不同的物種,相互之間並不匹配。不怕告訴你,我是雌雄同體,自己就能滿足自己,根本不用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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