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睛蛇妖聽了這話,頓時麵現狐疑,眨巴著眼睛問道:“小子,你難道不怕蛇毒?”
“蛇毒而已,老子怕它作甚!”章軒淡然回應道,“怕就怕你不小心甩斷了自己的尾巴。”
“你還是不要說這樣的硬話吧,我相信你很快就會中毒!”八睛蛇妖似乎是一根筋,認為章軒非中毒不可。
章軒尋思尋思,既然八睛蛇妖恁般固執,那他不妨逗弄這個該死的家夥一回,於是裝出漸漸萎靡的樣子,好讓八睛蛇妖誤以為他真的中了毒。
頓飯工夫過後,他的神情竟然痛苦得令人垂憐,雙眼迷離得都快睜不開了。
一直甩著尾巴的八睛蛇妖見狀大喜,待得章軒身形開始搖晃的時候,八睛蛇妖縱身來到章軒對麵,將碩大的蛇頭貼近章軒的臉,神情玩味地盯著他。
章軒受不了八睛蛇妖那熏人的妖氣,倏然睜開雙眼,看到八睛蛇妖那骨碌碌轉動的眼珠,立時惡心得不行,橫過花棍就往蛇妖的肚子上捅。
八睛蛇妖反應機敏,感應到了章軒的小動作,當即施展起瞳術。
章軒的黑煞瞳自動作出反應,射出兩道灰色的光,瞬間將八睛蛇妖致盲。
八睛蛇妖吃痛,厲聲嚎叫一聲,身形疾退。
章軒則乘勢而進,將手裡的花棍繼續往前捅。
一人一妖不即不離,在空中快速移動,八睛蛇妖是後退,章軒則是前行。
遠遠看去,八睛蛇妖弓著身子,猶如一張巨大的彎弓。章軒那比八睛蛇妖小得多的身子處於弓弦部位,而那握在章軒手裡、頂在蛇妖肚子上的花棍則宛如待發的箭矢。
八睛蛇妖眼睛不能視物,打算調運自己的氣勁對章軒進行攻擊,怎奈章軒那條花棍好巧不巧地頂在了它的氣海上,弄得它無法順暢地調運氣勁。
這還不算,當花棍穿破它的肚皮戳進它的氣海的時候,它感到自己那澎湃的氣勁洶湧外泄,無論如何都抑製不住。
遭了,糟透了!
八睛蛇妖一時之間懊惱異常。
氣海乃是它身上最為緊要的部位之一,那裡儲存著它幾乎所有的氣勁,一旦那些氣勁宣泄一空,那麼它這些年修煉的成果就會喪失殆儘,後果極其可怕。
當然,對它來說,沒了氣勁,還有強大的神魂,然而這畢竟等於丟失了半壁江山,它決然無法承受。
通常情況下,氣海被捅破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它完全可以加以修複,儲存在氣海之中的氣勁也不會一股腦地外泄,然而現在的情況卻不同,雙方對戰之際,它無法從容修複那被捅破的氣海,無法阻止氣勁瘋狂外泄。
對它來說,這是非常要命的事。
情急之中,它運用自己那粗短的前肢抓住花棍,試圖將花棍從氣海之中拔出來,不承想前肢甫一跟花棍接觸就被牢牢地粘在了花棍上。
驚異之中,蛇妖渾身用力,想讓自己的前肢擺脫花棍的粘連,不但未能擺脫,那氣勁反而外泄得更瘋狂了。
章軒施展詭謀誘使八睛蛇妖上當,滅了蛇妖的瞳術,又將花棍頂在蛇妖的肚子上,一時得逞,卻沒怎麼高興,因為他知道更激烈的較量還在後頭。
用花棍奮力頂著蛇妖前行一段距離之後,他聽到撲哧一聲響,看到花棍頂進了蛇妖的肚子,不由有些心喜,暗道:好你個該死的蛇妖,肚子都讓老子戳破了,看你還怎麼作妖!
下一刻,當感受到花棍傳送過來的洶湧的氣勁之後,他內心的欣喜立時升級,兼且微微發愣,暗道:乖乖,這條花棍著實妖孽,竟然自動吸收起了蛇妖的氣勁,並且一下子吸收了這麼多。要是一直持續下去,蛇妖的氣勁就會被徹底吸乾,老子就會輕輕鬆鬆地滅殺這個該死的家夥!
愣怔過後,他又看到蛇妖的兩個前肢被粘連在花棍上,由不得越發得意,笑道:“該死的蛇妖,你現在終於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你這個家夥,暫時占據上風而已,得意什麼?”八睛蛇妖很是不服氣,“施展陰謀詭計,算不得什麼好漢!”
“嗬嗬!”章軒斥道:“兵不厭詐,你個該死的家夥難道不懂?老子使詐,你就不會以詐對詐?你要是像老子那樣裝死,老子說不定就會上當,你現在裝死也來得及。”
什麼,現在裝死?還用裝麼,再這麼下去,老子不裝也得死!
八睛蛇妖聞言腹誹,卻無法裝死。它現在的氣勁已經宣泄得夠嗆,不得不強打精神支撐著跟章軒較量,一裝死的話,滿腔的精氣神極有可能一瀉千裡、再也收不回來。
不過,章軒所說的話,它卻認為有道理。人家施展詐術,它信以為真,糊裡糊塗地上了人家的當,這確實不應該。而它之所以敢於跟章軒臉貼臉,乃是因為仗著自己那厲害的瞳術,沒想到的是,它會施展瞳術,人家也會施展瞳術,並且人家的瞳術能夠克製它的瞳術。
這一係列的因素疊加在一起,方才造成了它現在的被動局麵。如果重新來過,它可能不會上這樣的當,怎奈許多事情隻有結果而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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