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樂天瞥他們一眼,拉著章軒的手,親親熱熱地說笑著離去。
台下的惡來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一張老臉羞得通紅,心中暗自愧悔不已。
群臣見司馬樂天跟章軒恁般親近,又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哥,這個新封的逍遙大將軍,水平著實不一般,咱們先前都小看他了!”
“嗯,我看不隻是水平不一般的問題,來曆也非同一般。他若是一個普通的鄉野小子,哪裡會有這樣的機緣、具備這樣的神通,背後必定有高人暗中扶持。而那些高人若是跟他沒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扶持他呢?”
“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逍遙大將軍是親皇的私生——”
“呸,打住!這都是你自己胡亂猜測,我可沒有明說,惹出事來可千萬彆賴我!”
“明白,明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嘛,哈哈!”
章軒跟司馬樂天分手,回到自己的居所。不一會兒,便有內務府的人提溜著一些東西過來。
那領頭的說道:“大將軍,這是親皇念您降妖有功,頒賜給您的十萬司馬幣,請您查收。”
什麼,十萬司馬幣?
章軒聞言,立時愣怔起來。
司馬帝國的流通貨幣分為良幣和劣幣兩種,良幣便是司馬幣,劣幣是柴草幣,一塊司馬幣頂十塊柴草幣。章軒先前所見到的貨幣通通都是柴草幣,這十萬司馬幣相當於百萬柴草幣,乃是一筆很大的錢財。
他現在官居逍遙大將軍、斬妖使,領一品俸祿,每年可得五千司馬幣。他娘眄氏被貤封為三品誥命夫人,每年也可領取兩千司馬幣。再加上親皇頒賜的這十萬司馬幣,那他就是正兒八經的大戶人家了呀!
一夜暴富,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適應。
打發走了內務府的官員,他將那些司馬幣收起來,思緒仍然沉浸在窮人乍富的諸般想象之中,一時之間難以自拔。
良久,章軒方才從這樣的思緒之中解脫出來,心道:親皇賞賜我這麼多東西,肯定是為了讓我治好七公主的病,我要是辜負了親皇的期望,他說不定會將這些財物收回去。官府之人從來都是翻雲覆雨的,動不動就翻臉,須得小心伺候。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琢磨如何給七公主碧瑤治病。
為此,他把自己所檢索到的星遊的那些祟功功法重新梳理了一遍,確認自己能夠治病之後,方才著令小馨開飯。
從演馬場回來的路上,司馬樂天親口告訴他,這個客舍就是他的臨時官邸,從今往後他就住在這裡,內務府已經給他配備了廚師等服侍人員。
所以,約莫到了飯點,他便底氣十足地讓小馨去告訴廚師將做好的飯擺出來,以便他好好享用一番。
享用完一餐美味,章軒讓小馨去把五皇子斯圖叫來。
小馨初時尚有些躊躇,認為章軒儘管已經被封為大將軍,卻也未必叫得動斯圖,孰料斯圖卻一聲不吭地跟著來了。
章軒看到斯圖進來,並未起身,還是大馬金刀地坐著,對斯圖說道:“斯圖,你的臉因醉酒摔倒磕成這樣,你老婆應該不太高興吧?”
斯圖尬笑一下,算是回應。
章軒讓斯圖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搭在斯圖肩頭,說道:“都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不小心,真讓人糟心,我幫你修複修複吧!”
斯圖被酒杯砸花了臉,那副破了相的模樣確實不令人待見,連他老婆都有些嫌棄他,連日來煩惱得不得了,巴不得有人替他祛除臉上的傷疤、除了這塊心病,此刻見章軒這般施為,並不認為章軒能夠消除他臉上的傷疤,反而在很大程度上認為章軒這是在逗弄他,卻又不得不乖乖順從。
他已然領教過章軒的老辣,知道章軒具有殺人不見血的神通,真心不想得罪章軒。
小馨等人聽章軒這麼說,也完全不相信。她們都知道,誰人身上一旦落下傷疤,那就很難祛除,尤其是像臉部這樣的地方,章軒卻雲淡風輕地說什麼要修複斯圖臉上的傷疤,又隻是把一隻手搭在斯圖的肩膀上,這樣的說法、做法,她們從心底裡不認同。
然而,接下來,她們卻漸漸開始轉變想法。蓋因她們看到,斯圖臉上的傷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產生變化,先是通體發紅,接著逐漸收縮,直至收縮到一個穀粒大小方才停止。
這樣的變化過程,僅僅用了差不多頓飯工夫。
章軒將手從斯圖肩上拿開的時候,斯圖說道:“大將軍,您身上火力十足,竟然弄得我身上也很熱乎!”
說這話的時候,他並不認為章軒修複好了他臉上的傷疤,猶自認為章軒跟他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小馨卻瞪著眼睛說道:“五皇子,大將軍已經把您臉上的傷疤修複好了,您自己難道沒感覺出來?”
啊?
聽了這話,斯圖狐疑地盯著小馨,似乎想從她臉上尋找她說沒說謊的答案。章軒可以逗弄他,因為人家是他招惹不起的大能,而如果連服侍章軒的宮女都逗弄他,那他就不能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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