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章軒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碧瑤莞爾一笑,對眄氏說道:“老人家,我走了!我在這裡,您家尛子靦腆,我還是回避一下為好。”
“好好好!”眄氏笑道,“這孩子從小就心重,有些事情還是我跟他談為好,你忙你的去吧。”
碧瑤離開之後,章軒拉著眄氏坐下,皺著眉頭問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姬又去了哪裡?”
“嗨,我在這裡!”
話音方落,但見妖姬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招著手跟他打招呼。
“你弄這些古怪乾什麼?”章軒沒好氣地說道,“我讓你好好照顧娘親,你卻無緣無故地躲了起來!”
“主人,奴才躲起來,並非無緣無故。”妖姬回應道,“在你的情人麵前,我要是不躲起來,她會吃醋的。”
“你這胡說的什麼?什麼情人?”章軒冷臉逼問道。
眄氏見狀,急忙開口說道:“尛子,你這是哪裡來的這麼大氣性?小姬說瑤瑤是你的情人,一點錯都沒有。你看,我這一身新衣服,就是瑤瑤張羅著做的。她還沒進咱們章家的門就這麼孝順,以後進了章家的門,也肯定錯不了。”
章軒一進門就看到了眄氏身上所穿的新衣服,那都是錦緞布料,興許是從製錦市買來的,先前還有些納悶,此刻聽她這麼一說,心中登時釋然,卻依舊眨巴著眼睛、皺著眉頭說道:“娘,你可彆這麼眼淺、被一身新衣服糊弄了。人家是公主,皇家大小姐,怎麼可能跟我這鄉野小子結親?”
眄氏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尛子,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原先的事情,瑤瑤都跟我說了,我跟你一說,你保準就不生氣了。”
通過眄氏接下來的講述,章軒方才知道,碧瑤當時冷落他,其實另有緣由。
碧瑤將她跟章軒之間的事情告訴親皇司馬樂天和皇後江藍之後,司馬樂天夫婦倒也無可無不可,隻是認為這件事情不是章軒這個年輕人可以做得主的,必須兩個家長坐在一起商量。
於是,司馬樂天一邊著令相關人員去章家村搬請眄氏,一邊告訴碧瑤,在眄氏抵達皇宮之前,不能再跟章軒私自談論婚姻之事,以免章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徑自去跟司馬樂天談論此事。若是章軒貿然跟司馬樂天談論此事,司馬樂天便會陷入尷尬,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因為此故,碧瑤方才故意對章軒冷淡起來。在章軒看來,這是一個皇家大小姐對一個鄉野小子居高臨下的冷落,其實不是。
章軒聽罷眄氏的講述,愣怔良久之後說道:“娘,我已經是大人了,難道還做不得自己的主?他們搞這樣的動作,我看就是多餘!”
“小子,這不是多餘,而是慎重。”眄氏正色回應道,“兒女成親,在哪裡都是大事,在皇家更是大事,如果沒有父母之命,那豈不是兒戲?人家這麼做,考慮得很周到。你想想,一個皇家大小姐,憑什麼在你的家長連她的麵都沒見的情況下輕率地嫁給你?比如說,你姐姐小花,如果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嫁給憨娃,那我會怎麼想?”
章軒認真尋思尋思,不得不認為眄氏所說的話有道理。歸根結底,支撐兒女婚姻的桫欏樹還是雙方的家長,而不是其他人。
想到這裡,章軒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氣,問眄氏道:“娘,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跟碧瑤結婚?”
眄氏瞥他一眼,想笑又沒笑出來,說道:“尛子,這件事情猴急不得,須得按部就班地來。在咱們鄉下,你這個歲數完全可以成親了,可是在這皇城,你這個歲數成親就早了一些。根據親家的意思,成親之前,你必須學會六藝,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成親。”
啊?怎麼還有這樣的狗屁規矩?他們開出的這個條件太過奇葩,有些難為人!
章軒聞言腹誹,開口問道:“娘,他們要我學的六藝都是什麼?”
“那六藝麼——”眄氏眨巴著眼睛回想一陣,沒有想起來,扭頭問妖姬道,“小姬,那六藝都是什麼來著?”
“琴、棋、書、畫、騎、射,是為六藝。”妖姬爽利回應道。
“怎麼,我娘跟親皇商議的時候,你去偷聽了?”章軒逼視著妖姬,問道。
妖姬不好意思地笑笑,打算走開。
章軒動用意念將她收進小乾坤,顧自思索起來。
要說習學這琴棋書畫騎射六藝,對他來說也不是太難的事。他跟著教書先生章寬仁念了好幾年書,幾乎每天都要書寫,書藝對他來說並不陌生。至於畫藝,文人們常說書畫一體,會寫字就能畫畫,所以對他來說也不難。騎馬射箭的本事,他以前沒正兒八經地學過,可是對現在的他來說,那應該也是小菜一碟。
需要從頭學起並且有一定難度的,唯有琴和棋。這兩樣東西,鄉村裡頭沒有,他原先沒有機會接觸。當然,他自幼便跟小夥伴們下一些石子棋之類的野棋,可是他相信,這六藝之中的棋乃是高級棋,跟那些野棋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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