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妖王聽了這話,似乎有些發蒙,又有些不服氣,說道:“主人,您可彆這麼小看我,其實我也是有一定本事的。”
“哦?說來聽聽!”章軒露出意外的表情,似乎認為兔妖王正在吹牛。
“主人,且讓我從你們人類那個守株待兔的故事說起吧。”兔妖王的開場白好像有些文不對題,“那個故事講道,有個農人正在田間耕作,驀然看到一隻兔子奔跑之中一下子撞到樹上撞死了。農人因此很高興,從此就守在那棵樹旁,等待著更多的兔子來撞樹。”
“你提及這個故事,想表達什麼意思呢?”章軒問道。
“我想說,這是對我們兔族的貶低和侮辱。”兔妖王回應道,“我們兔族沒有那麼笨,也沒有那麼脆弱。作為兔妖,我們較之普通的兔子更為聰明和強悍。為了展現我們的強悍、粉碎你們人類的謠言,我命令所有兔妖鎮日習練撞擊技能,所要撞擊的就是那些嘉榆樹。”
“我看到的結果卻是,它們並沒有撞樹,而是躲在了嘉榆樹裡。”章軒聞言笑道。不是普通的笑,而是譏笑。
“那是現在,以前可不是這樣。”兔妖王說道,“那個時候,包括我在內的兔妖成天價撞樹,練就了一身撞擊技能,把那些樹都撞得七倒八歪、樹乾光禿禿的。後來,興許是樹精出於保護樹木的愛心,給我托夢,請求我們不再撞樹,並且作出承諾,將嘉榆樹作為我們的棲身之所。我礙於情麵答應下來,於是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呀,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章軒錯愕道,“我還以為你們兔妖天生就有鑽樹的本事呢。”
“鑽樹,我們一開始不會,現在學會了。”兔妖王說道,“主人,我說了這麼多,其中的意思您應該明白了吧?”
“大體明白了,你無非是說自己的撞功天下無敵唄!”章軒說道,“不過,我要驗證一下,要不你跟牛頭滾對撞一番?”
“好的,主人儘管安排。什麼牛頭滾驢頭滾,我都不怕!”兔妖王信心滿滿地回應道。
章軒聞言,考慮到兔妖王身體尚未恢複,沒有當即安排它跟牛頭滾對撞,而是打算待它完全恢複之後再說。
他在卯山等待出外滅妖的魂奴大妖回歸之際,巴丹國國君倉鎖派出的使臣已然分彆抵達柴納國和扶勞國國都,特向兩國國君通報敕封章軒之事。
柴納國君臣聞聽巴丹國使臣到來,不由各自犯起了嘀咕。
親皇司馬樂天心道,逍遙大將軍、斬妖使章軒刻下身在巴丹國,巴丹國國君卻派來使臣造訪,莫非對章軒在那裡的所作所為不滿?如果真是這樣,一旦處置不好,那就勢必導致兩國兵戈相向,事體非同小可。
群臣因上次有巴丹國使臣前來挑釁的前車之鑒,又因章軒二話不說殺了那個使臣,以為巴丹國此番派使臣來注定不懷好意,或是繼續挑釁,或是因上一次的使臣一去不返而向柴納國朝廷問責。
於是,大學士、平章大臣祝枝山和驃騎大將軍蘇燦特意覲見親皇司馬樂天,表述自己的擔憂,並擬與司馬樂天商議應付巴丹國使臣的對策。
同樣心事重重的君臣三人,一見麵便各自唏噓一番。
聽罷祝枝山和蘇燦的心曲,司馬樂天思忖一番之後說道:“二位愛卿,你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擔心。不過,目前情況不明,咱們縱使作出萬般揣測,或許也無法揣摩出巴丹國國君此番舉動的真正意圖,還是暫且擱置揣測、徑自聽聽使臣的說法為好。倘若巴丹國使臣帶有明顯的敵意,那咱們也決不能輸了氣勢,先葫蘆提應付過去再說。至於兩國可能引動的兵戈,如果巴丹國執意要戰,那咱們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不得會輸給它!”
蘇燦說道:“陛下此言甚是,不過臣卻仍然有些擔心。假如逍遙大將軍章軒一味不管不顧地在巴丹國攪鬨,事情便一發而不可收,毫無轉圜餘地了!”
“章軒不是孩童,不會沒有分寸,我相信他不會故意激怒巴丹國國君、挑起戰端。”司馬樂天從容回應道,“明日朝會,爾等須得保持鎮定,省得讓人看笑話!”
二人聞言,隻好唯唯而退。
翌日朝會,柴納國君臣都做好了應對挑釁的準備,一個個神情肅穆,等待巴丹國使臣進見。
殿前三聲鼓響罷,鴻臚寺官員帶著巴丹國使臣進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使臣,滿以為看到的是使臣那滿臉冰霜的神情,孰料所看到的是使臣那無比燦爛的笑容,不由有些發呆。
使者來到陛前,不待鴻臚寺官員指引,便徑自跪倒在地行起大禮,俯伏說道:“巴丹國使臣文須叩見司馬親皇,親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馬樂天見文須恁般恭敬如也,內心頗為訝異,掃視一番與會群臣,開口說道:“平身吧!文須,你此番前來,究為何事?”
文須站起來,躬著身子回應道:“親皇,小的此次奉命而來,特為通報一事,乃是本朝為感念章軒章子昂降妖除魔之莫大功勳,敕封他為通天文武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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