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把全家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葉玲等人唱完戲,紛紛忙活著卸妝、撤道具,台下的觀眾卻不肯走,紛紛起哄,要求章軒出去演個雜耍。
章軒無奈地搖搖頭,隻好從窗戶裡跳出去,跟大家打個招呼,而後竄上高空,施展化樹功,將先前所收集的樹葉變成大樹拋向高處,待得拋出數百棵之後又將它們收回來。如此反複數次,觀眾約略儘了興,這才鬨哄哄地離去。
此後幾天,為了讓前來看戲的鄉親們滿意,章軒一直這麼自娛自樂地演雜耍。其間木妖一直沒有發起攻擊行動,倒讓章軒有些納悶。
十天過後,四喜班結束了在章家村的演出,準備返回寬城。
章軒給了他們豐厚的報酬,並盛設踐行。
席間,章軒說道:“諸位,我想以欽差大臣的身份跟你們一道去寬城,並且已然著令幾個僚屬先行出發,去通知當地官員。”
節班主說道:“兄弟,你現在身份尊貴,不必為了我們而往來奔走,我們受不起啊!”
章軒笑道:“我身為欽差大臣,巡行四方乃是本分,不存在為你們奔走的問題。寬城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城主四平暴死,其他官員或有非常之舉,不去看看,我如何放心?”
他表麵上說不是為戲班子奔走,其實就是為戲班子奔走。葉玲已然被官府抓過一次,四平暴死之後,官府難免將四平的死因懷疑到葉玲身上,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身在寬城,就可以洗脫葉玲的嫌疑。
暴石是他殺的,他不能讓葉玲或其他任何人背鍋。
此去寬城,他帶上了碧瑤。
途中歇憩之際,葉玲等人圍坐著說笑,章軒則衝著那個吹號的戲子說道:“大哥,你吹上幾聲號,以便熱鬨熱鬨!”
那吹號的戲子錯愕道:“兄弟,咱們是在這裡休息,又不在這裡演戲,怎麼無緣無故地吹起號來了?”
節班主說道:“章軒兄弟讓你吹號,自有他的道理,你隻管吹就是,問東問西的乾什麼?”
那人見節班主發了話,雖則錯愕,卻不得不嗚哇嗚哇地吹起號來。
章軒衝他一笑,離開大家一段距離,來到河邊的一棵大樹旁,用力捶打起來。
葉玲等人見狀,不由感到詫異。
節班主於是笑著說道:“葉老板,你看,章軒兄弟恁般用功,行路之際還忘不了練功夫!”
葉玲怔怔地看著章軒,開口回應道:“我光知道咱們練功的時候非常辛苦,從來沒想到還有誰比咱們更用功,今番方才見識到。怪不得我兄弟有那麼大的福運呢,這應該是對他所下的苦功的回報。”
他們憑借自己的直覺以為章軒這是在練功,卻哪裡知道章軒這其實不是練功,而是對付木妖。
章軒從樹老那裡得悉,樹精由於是木係能量的凝結物,是以能夠連通臥虎星球所有的木係生靈,他吸收了樹精的能量之後,便自動擁有了樹精的全部神通,即便身處一隅,也能通過氣息、氣勁連通所有的木係生靈。
木妖所擁有的是木係能量,並且身上的木係能量比其他任何木係生靈都充裕,是以章軒能夠非常輕鬆地連通它,不管它身在何處。
因此之故,章軒如果施展自己的神通攻擊木妖,已經根本不需要查探木妖的位置,隻消隨便攻擊任何一個木係生靈,比如說一棵樹或者一棵小草,那攻擊之力便會即刻傳導至木妖身上。
並且,他所發出的木係攻擊力量,具有遇強則強的特性,木妖因為是最強的木係生靈,是以所遭受的攻擊最強,而作為攻擊媒介的樹或小草,所遭受的攻擊反倒是微乎其微。
這般隔空攻擊木妖,效果究竟如何,他沒有千裡眼和順風耳,按說應該看不到或者聽不到,實則不然。
他所釋放的攻擊能量,是由樹精的能量轉化而成的樹結。這些樹結乃是半神的能量,木妖作為比半神等級低的生靈,無法吸收、消化這些能量,當它被這些能量攻擊的時候,哪怕能夠勉強忍受被樹結衝擊的痛苦,最終也會被體內越積越多的樹結撐死或者撐爆。
而它所遭受的痛苦,則會實時反映在作為章軒的攻擊媒介的樹或草上。當那些樹或草發出呻吟或者往外滲血的時候,章軒就知道木妖受傷了。
這樣的機理,章軒起初很是驚異,然而反複思量之後,他漸漸釋然了。天地之力以及自然界之中的其他力量,其作用機理一向超乎人們的想象,若是都能被人們所認知、所理解,反倒不那麼正常了。
自然界的一些力量,乃是人們無法駕馭的超常力量,這才是天地運行的常態。
由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攻擊最終能夠把木妖撐死,章軒方才認為自己滅殺木妖已然是手拿把攥的事。至於木妖早一點死還是晚一點死,那都無關緊要。
要緊的是,他現在終於開始反擊了。
他之所以讓那個會吹號的戲子吹號,就是為了發出反攻的號角。
滅殺木妖是一件大事,不妨有點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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