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一陣,他們繼續趕路。
回到章家村,章軒將司馬師等人要來看望眄氏之事告訴她,眄氏說道:“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事,來看望我乾什麼?”
碧瑤說道:“婆婆,我大哥既然有這番心意,那就讓他來。您是長輩,他來看看您還不是應該的?”
“嗨,我一個鄉村老太太,勞動那些大官來看我,心裡如何過意得去!況且,咱們這裡剛剛唱完了大戲,他們又帶著戲班子來唱,那多鬨騰!”眄氏歎道。
碧瑤笑道:“婆婆,您兒子的官比他們都大,他們在您兒子麵前都算不上大官。”
章軒似乎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娘,這裡唱戲的時候,我看到全村人幾乎都來了,蓮心嬸兒和小嘎子怎麼沒來?是不是還在記恨著我?”
眄氏說道:“唉,蓮心的男人死了,她帶著小嘎子去投奔紐鎮的孤老,在那裡過活,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
章軒聞言,愣怔一陣,說道:“啊,原來是這樣。要是那個孤老真心待她,這樣的結局倒也不錯。”
“嗨,這半路的夫妻,哪裡還能講論什麼真心不真心,隻能湊合著過。”眄氏說道,“蓮心一向不怎麼安分,她的孤老是知道的,兩個人以前勾勾搭搭的,都還圖個新鮮,現在湊到一起過日子,那就很難說了,人家說不定會膈應呢。”
“無論如何,那都是她自己走的路,怨不得誰。”章軒回應道。
當日晚間,章軒邀請章寬仁夫婦來府上做客,並請章小魚、章小海、章小憨夫婦作陪。章寬仁夫婦一向穩重,雖則對府內的諸多物事感到驚奇,卻一直矜持自處,並未如何失態。三個新婚媳婦則是不管不顧,讓小花帶著她們轉來轉去,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弄得章寬仁直皺眉頭。
飯後,章寬仁夫婦離去,三個新媳婦卻纏著章軒不放,說道:“兄弟,你哥哥時常說你是世外高人,輕輕鬆鬆地就把妖怪滅了,我們一直以為這是奇聞,都想親眼看看你到底是如何滅妖的。這裡沒什麼妖怪,你給我們講講那些滅妖的故事也行!”
章軒聞言笑道:“小嫂子們,你們算是趕上了!這裡不但有妖,而且有大妖,我這就出去滅給你們看,怎樣?我滅了它,你們就有故事可講了,還能跟人家說這是你們親眼所見,想怎麼得意就怎麼得意。”
幾個女人聽章軒說這裡有大妖,先是嚇了一跳,生怕大妖傷害她們,轉念一想,章軒就在這裡,大妖應該不會傷到她們,於是鎮定下來,說道:“哎呀,那敢情好!我們聽說你一向都是在天上滅妖,這一回是不是也要飛到天上去?這黑燈瞎火的,我們在地上未必看得清楚,倒是有些遺憾!”
章軒笑道:“你們不在的時候,我通常會飛上天去滅妖,可是現在,為了讓你們看個清楚,我就不往天上飛了,就在地上滅妖。”
說罷,帶著她們來到一棵樹前,對著它捶打起來。
幾個女人見章軒捶樹,一個個納悶得很,對站在她們旁邊的碧瑤說道:“弟妹,你說,章軒兄弟對著這棵樹捶來捶去的,難道真的是在滅妖?”
未及碧瑤回應,章小魚說道:“要我說,你們就是見識淺。我兄弟滅妖的手法多得很,興許睡著覺都能滅妖呢,捶樹滅妖有什麼奇怪?想當初,他在天上滅妖,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蛇妖裹纏得喘不過氣來,那蛇妖最終還不是被他滅了?”
碧瑤笑道:“嗯,小魚哥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可謂對章軒知根知底。”
章小魚得到碧瑤的肯定,神情之中滿是得意。
便在此時,他們聽到了樹木發出的低微的呻吟聲。
“我就說嘛,我兄弟照著樹捶來捶去,把大妖捶得難受,開始哎哼了!”章小魚說道,“受不了的時候,它肯定從樹裡頭跳出來,跪在地上求饒。”
“嗯,求饒不假。”章小海附和道,“它就是求饒,我兄弟也不會放過它,它的下場唯有一死。”
章小海媳婦說道:“依我看,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為好。它都求饒了,難道還要殺了它?”
章小海瞪起眼睛說道:“你說的是饒人,不是饒妖。人可以饒,妖是害人的東西,卻絕對不能饒。兄弟,我這麼說對不對?”
章軒笑道:“嗯,你這麼說對得很!這個該死的妖,絕對不能留著,不然的話,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爬到誰家的炕頭上,把誰咬下半邊身子。”
章小海媳婦聞言,渾身打個激靈,說道:“兄弟,它既然恁般可惡,你還是趕緊滅了它為好,絕對不能留著!”
女人不經嚇,章軒一嚇唬,她就立即轉變了想法,這不由讓章軒覺得好笑。
說笑之間,那棵樹所發出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樹身上也滲出了不少血。為了讓大家看得更清楚,章軒讓章小魚點起一盞馬燈。當燈光照在樹身上、那殷紅的血跡映入眼簾的時候,章小海兄弟以及他們的媳婦都不由驚呆了。
章軒看到那滲出得越來越多的血跡,聽著那越來越大的呻吟聲,知道木妖已經離死不遠,於是進一步加大了捶打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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