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他甚至產生了知我者圖飆、蘇燦禽獸不如的感覺。
一想到禽獸,他突然靈機一動,想要聽聽附近那些野獸到底在說什麼。
他所收取的大妖基本上都是野獸變來的,儘管跟他說的都是人話,卻都有自己的原始語言。閒來無事之際,他除了跟大妖們切磋功法,還向大妖們習學一些獸語,迄今為止已經粗略掌握了十數種野獸的一些基本會話。
施展撲地搜索神通探查一番,發現東北方向一個山洞裡有一群豺狗,於是將目標錨定了它們。
但聽其中一隻豺狗說道:“當家的,咱們這裡一向平靜,那些該死的人卻不知怎麼在這裡開戰,弄得咱們鎮日提心吊膽,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很顯然,這隻說話的豺狗是這裡的女主人。
男主人嗚嗚叫著回應道:“老婆子,這段時間外麵擾攘得很,讓你跟孩兒們擔心了!依照我的脾性,要不是他們人多勢眾,我恨不得衝出去咬死他們!”
“當家的,你可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咱們一家老小全指望著你呢,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可怎麼活呀!”女主人帶著哭腔說道。
“嗨嗨,老婆子,你怎麼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我適才不過隨口一說而已,你竟然當真!”男主人安慰女主人道,“我當然知道自己有養家糊口的責任,所以肯定不會魯莽地送命。老婆子,咱們好久沒那個了,你把尾巴翹起來,讓我給你點快樂,如何?”
章軒聽到這裡,心中暗罵一聲,當即關閉了順風耳。畜類的齷齪,不知道到底有多齷齪,他怕汙染了自己的耳朵。
不過,經此一番傾聽,他更加透徹地了解了順風耳的用途。倘若今後有甚風吹草動,他就可以利用順風耳提前偵探了,這比派出斥候偵探還有用。
一天過後,不再有風吹來。
章軒收起一乾妖物和音序器,關閉小乾坤出入口,來到蘇燦屯紮之處,徑自進入行軍大帳,含笑說道:“諸位,那個該死的風妖已然被我滅殺,你們有什麼感受?”
蘇燦起先懷疑他不一定對付得了風妖,他說這話就是為了打打蘇燦的臉。
蘇燦等人各自起身施禮,而後異口同聲地回應道:“大將軍威武,我等佩服!”
“你們難道沒有懷疑過我戰勝不了風妖?”章軒聞言,打量著他們,最終將目光落在蘇燦身上。
蘇燦開口回應道:“大將軍出馬,自然所向無敵。說實話,其間我們也都有些擔心。作為統軍將領,我們深知,勝敗乃兵家常事,從來沒有什麼常勝將軍。”
嗯,這個家夥所說的話倒也有些道理,並且他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倒也算是坦誠。既然如此,老子還是不跟他計較了吧!
想到這裡,章軒說道:“蘇將軍這麼說,非常合乎邏輯。你們這一陣都十分辛苦,還是趕緊撤下去休息為好。”
“大將軍,”蘇燦皺起眉頭回應道,“誠如你所說,將士們連日廝殺,著實辛苦得很。可是,巴丹和扶勞兩國大兵仍在邊境駐紮,倘若咱們先撤,他們會不會趁虛而入?”
“哼,借他們十萬個膽子!”章軒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巴丹國的通天神君,扶勞國的齊天大聖、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或者說,是兩國軍隊的最高統帥,有我在,他們豈敢輕舉妄動?”
蘇燦尋思尋思,知道章軒這並非吹牛,因為兩國加封章軒之事柴納國朝臣都已知曉,於是說道:“那好,我們就聽你的,即刻撤軍。朝廷尚不知道這裡發生的情況,我要儘快趕回皇城,向親皇彙報!”
“嗬嗬,等到你彙報,黃花菜都涼了!”章軒笑道,“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我會馬上飛回皇城彙報這裡的戰況,你且按部就班地帶兵撤離就好。”
“好的,我聽從大將軍的指示!”蘇燦開口回應道。
告彆蘇燦,章軒旋即去見巴丹國統帥圖飆。
圖飆見到章軒,著令一乾將士齊齊下跪,山呼感謝。
章軒見此一幕,心中的滿足感爆棚,卻故作謙遜,趕緊將他們攙起來,曉示一番風妖作弄三國將士互相殘殺的陰險圖謀,對他們慰問一番,並著令他們撤軍。
圖飆含淚說道:“神君大人,若非您及時出現,這裡不知道還會死多少人呢!那個風妖,它的屍首在哪裡,您能否賞給我們它的一條腿或者一隻胳膊,好讓我們將它千刀萬剮來發泄心中的憤恨?”
“風妖乃是由逆氣聚集起來的妖物,無形無質,我滅了它,吸收了那些逆氣,它就煙消雲散了,沒留下任何屍首。”章軒回應道,“你們的憤恨,我已然替你們發泄,你們還是放平心態趕緊撤下去休息為好。”
圖飆雖則仍然有些不甘心,聽到章軒這麼說,卻也無可奈何。
接下來,章軒來到扶勞國的統軍大帳,見統軍元帥居然是大柱國宗閻,不由一怔。
他來過這裡一次,當時的統軍主帥並不是宗閻。很顯然,宗閻是這幾天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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