眄氏倒沒產生懷疑,說道:“尛子,你用不著這麼趕,小心累壞了。這通天的大道平安得很,你無須牽掛我們!”
“嗯,確實是我多慮了!”章軒笑道,“早知道你們一路平安,我不如在家裡好好睡上幾天,然後走空路去皇城呢。啊,說到空路,我認為你們這麼走路太慢,還是把你們收起來,徑自飛去皇城比較好。”
說罷,不待眾人回應,當即將他們連同馬匹、車輦收進小乾坤,同時悄悄放出兩個熊妖,讓它們在這裡乾辦一些事情,而後一飛衝天,往皇城飛去。
影驍等人初次進入小乾坤,未免感到新奇,不停地問東問西,眄氏則不厭其煩地解答。
章軒飛行過程中俯瞰下方,但見距離眄氏等人被困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遍地碧瓦朱甍的城,這座城比連城大出兩三倍,通過檢索坤輿圖,他得悉這是鸞城,乃是拱衛皇城的八座城之一。
他猜測,那些騎熊少年或許就是鸞城之中富貴人家的子弟,若非仗著家族勢力,便不太可能恁般胡作非為。而他們所騎乘的那些熊應該都經過專門馴化,其間必有一些馴熊師。熊是一種凶猛的動物,如果沒有馴化,便不可能成為這些惡少的騎乘工具。
他鼓弄神通悄悄滅殺那些少年,之所以沒有一網打儘,就是為了讓那兩個殘存的家夥回去報信,好讓那些家長知道他們都是被胯下的熊咬死的,賴不得彆人,不然的話,那些家長肯定會為了抓捕凶手而冤枉許多無辜之人。
那些馴熊師也不是什麼好鳥,儘管將這些熊馴化得沒了野性,可這些惡少騎著熊在街麵上溜達的時候必定嚇得人膽戰心驚,所以,他要兩個熊妖潛入鸞城滅殺他們,以為闔城的百姓除卻一害。
回到皇城,進入自己的府邸,他當即把眄氏、碧瑤、影驍等人放出來。
影驍等人所受的都是皮外傷,在小乾坤裡待了一個時辰,傷勢明顯好轉,跟章軒道彆之後匆匆離去。
碧瑤則把章軒拉進臥室,關上門,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章軒笑道:“瑤瑤,都說久彆勝新婚,可是你這也太心急了吧?咱們剛剛回到家,我還沒顧得上跟娘親說說體己話呢,讓娘親笑話可不好!”
“呸,我還沒那麼沒廉恥!”碧瑤指著他的鼻子斥道,“我問你,那些熊無故發瘋、撕咬那些少年,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熊?什麼少年?你說話這麼沒頭沒腦的,都把我說蒙了!”麵對碧瑤這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的質問,章軒隻好裝無辜,“我這一路走來,從來沒在路上或者路邊看到有熊出沒,倒是看到過幾個少年,可他們都好好的,哪裡來的熊去撕咬他們?”
碧瑤定定地看著他,見他不像撒謊,這才不再逼問。
章軒不想讓碧瑤知道他那麼殘暴,為了把戲演得更加逼真,當即推門出來,大聲問眄氏道:“娘,你們在路上遇到過什麼熊咬少年的事麼?”
眄氏適才見碧瑤拉著章軒進入臥室,本以為他們會在裡頭卿卿我我一番,見章軒這麼快就出來並詢問她們在路上的遭遇,稍稍愣怔之後將騎熊少年團的事體講述一番,其間唉聲歎氣個不住,末了說道:“尛子,那些孩子到底怎麼了,小小年紀偏偏不學好!那些熊看著怪老實的,卻突然發了瘋,現在不知道又去禍害誰了,唉!”
章軒坐到眄氏旁邊,說道:“娘,要我說,這就是報應。那些惡少,他們的家長不管教,作惡作得太大,興許連那些熊都看不下去了呢。”
一家人談論一陣,吃罷午飯,眄氏去臥室休息,碧瑤跟章軒纏綿一番,而後去見親皇和皇後,章軒則去了司醫署。
他去司醫署,乃是為了跟禦醫接觸,學些醫藥之術。
司醫令賈政一見到他就笑吟吟地說道:“大將軍,你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番來我這裡究竟有何貴乾?”
章軒笑道:“嗬嗬,來到你的山頭,還能乾什麼?無非是求醫問藥而已。”
“怎麼,你這世外高人,莫非也有那些頭疼腦熱的病患?”賈政納罕之中問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章軒回應道,“我是說,要向你們這些禦醫學點醫藥之術。”
“哦?”賈政越發納罕,說道,“大將軍,我聽說你已經掌握了琴棋書畫諸般技藝,今番又要習學醫藥之術,這簡直是要砸我們這些人的飯碗呀!”
“豈敢豈敢!”章軒笑道,“你知道的,我一向降妖伏魔,那些妖魔都極難對付,我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受傷,習學點醫藥之術,好為自己療傷,難道不應該麼?”
“應該,應該,應該得很!”賈政說道,“你乾的都是造福生民的大事,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差池。我這裡的醫藥典籍,你隨便翻閱,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發問即可!”
“那就多謝了!”章軒拱手回應道。
賈政把章軒領進典籍室,本以為章軒會挑些重要的典籍翻閱,沒想到章軒卻隨手拿起一本典籍翻閱起來,並且翻閱速度甚快,未免大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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