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正色說道:“不管是不是不謀而合,你必須去一趟鸞城。近來鸞城發生了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皇兄跟我判斷那裡的官員以及其他各色人等或許有些不法舉動,於是決定派人前往查探一番,並且臨機處置。思來想去,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啊?
聽了這話,章軒眨巴著眼睛尋思尋思,認為這事必定跟那個操蛋的騎熊少年團有關。將思路稍稍延伸延伸,他立時將這件事的起因歸結到了碧瑤身上——碧瑤從來沒受過什麼磨難,在鸞城的地盤上遭受了騎熊少年團的圍困,回來之後必定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父母哭訴,而她的父母又一向寵愛她,必定為她出氣,拿鸞城官員和富商開刀。
歸根結底,這件事跟他們夫妻有關,他無法擺脫乾係。
再者,那些操蛋惡少不僅圍困了碧瑤,還圍困了他的老娘,他一想起來就生氣。他要是去了鸞城,查明那些惡少的家長所犯的罪惡,讓朝廷法辦他們,從而讓他徹底出一口惡氣,豈不是很好?
想到這裡,他的心思登時起了變化,爽利回應道:“親皇,二叔,我也認為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們想想,那些家夥如果真是貪官汙吏、不法奸商,可能就會有些一般人難以對付的神通。我卻不一樣,他們縱使有天大的神通,我也能夠輕輕鬆鬆地應對。我連妖魔鬼怪都能滅殺,還能折在他們手裡,嘁!”
老哥倆聞言,相互對視一眼,臉上方才露出些笑模樣。
司馬懿說道:“皇兄,你原本以為需要花費一番口舌才能說動子昂,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痛快,看來我這個說客顯得多餘了!”
司馬樂天皺起眉頭回應道:“老二,看來子昂還不太清楚鸞城事體之複雜,我來告訴他吧。子昂,鸞城城主乃是瑤瑤的親娘舅江流,人稱國舅爺,身份非同一般,是個難以對付的角色,你要小心了。並且,你若去了,很有可能被盯梢甚至遭遇暗殺,時時處處都會麵臨危險,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沒有?”
章軒聞聽這話,稍稍尋思尋思,說道:“親皇,瑤瑤的舅舅,也是我的姻親,我儘量對他保持客氣,能不對他動粗儘量不動粗。可是,其他人要是有意冒犯我甚至打算暗殺我,那我就不會客氣了。那些家夥自以為了不起,可是在我看來直如糞蛋螻蟻,難道他們比大妖還能作妖?”
“嗯,之所以讓你去,就是因為考慮到你有本事、彈壓得住。”司馬懿頷首說道,“倘若派其他人去,光是防備當地官商的小動作就會弄得精疲力竭,哪有什麼餘力查探那些齷齪官商的惡劣行徑?”
“彈壓得住是彈壓得住,不過我得把話說在前頭。”章軒說道,“那個該死的江——,啊,尊貴的國舅爺,我隻負責查探他的惡行,如何處置他,還得你們做主,不然的話皇後和瑤瑤可能會怨恨我。至於其他人,如果他們不主動招惹我,我也儘量不動,隻是徹查他們的惡行,可如果他們招惹我,我就把他們殺掉,你們看怎樣?”
“嗯,這樣也好,得罪皇後和瑤瑤的事情我來做。”司馬樂天沉吟之後說道,“我賦予你跟上次擔任欽差大臣同樣的權限,對那些操蛋官員該殺就殺、該撤就撤。至於如何處置那些不法富商,你自由裁量即可,朝廷不加乾預。”
章軒得了司馬樂天口頭賜予的尚方寶劍,回到府邸之後跟眄氏和碧瑤談及此事,說道:“娘,瑤瑤,你們看我這麼做是不是合適?”
眄氏說道:“尛子,你儘管不處置瑤瑤的親娘舅,可還不是要去查探人家做的那些糟爛事?瑤瑤的親娘舅要是因為這些糟爛事受處罰,瑤瑤母子不還得同樣怨恨你?”
“那可不一樣。”章軒回應道,“那個江流,身為城主,又是國舅爺,本當好好做官為人,卻非要做那些糟爛事,敢做就要敢當,害怕人家查麼?我就是不查,他所做的事也在那裡擺著,老百姓都知道,還能當作沒有?瑤瑤,你說是不是這樣?”
碧瑤說道:“我其實有些糾結。柴納國的江山是我司馬家的,我舅舅的所作所為就是挖我司馬家江山的牆角,我恨不得早日將他繩之以法。可是,無論如何,他畢竟是我舅舅,我又不忍心他遭難。”
“這麼說,如果你舅舅真的遭了難,你肯定會怨恨我?”章軒皺著眉頭問道。
碧瑤想了一想,說道:“你是我丈夫,是我至親的人,所做的事情又是為我們司馬家好,我不會怨恨你的,怨隻怨我舅舅不該作孽。”
“嗯,聽你這麼說,我就可以放心地去了!”章軒說道。
次日,章軒吃罷午飯,便帶著幾個僚屬往鸞城進發。
為了節約時間,他將幾個僚屬和一應依仗放進小乾坤,一個時辰之後飛抵鸞城,找了一個客棧住下,方才命僚屬去城主府通報,隨後召喚那兩個先前留在這裡的熊妖。
“事體如何?”
章軒一見到兩個熊妖,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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