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問鐵石等匠人道:“諸位,你們先前對花山匠妖不服氣,通過這段時間的合作,印象改變沒有?”
“改變了,徹底改變了!”鐵石開口回應道,“我們原先以為自己的造作手藝不同尋常,可是跟花山匠妖比起來,那可差得太遠了!單是它那巧妙的構思,我們就比不了。有些東西,它反複說好幾遍我們才能明白。”
“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可不能盲目自大,那樣的話在手藝上就不會有什麼進步。像我這樣的人類大能還時常需要學習呢,你們更得學習。”章軒說道。
“是啊,我們可不得好好學習麼!”鐵石說道,“我們倒有意向花山匠妖拜師,怎奈它一直不吐口,弄得我們很喪氣。小哥,得空的時候,你跟花山匠妖說說,讓它收我們為徒,好不好?”
“我隻能試著說說看,人家不一定答應。”章軒回應道。
他現在所想的,基本上都是如何滅殺即將作妖的雷妖,對鐵石拜師之類的瑣屑之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想象著雷妖被輕鬆滅殺的美妙前景,他笑嗬嗬地自言自語道:“哎呀,老子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單等那個該死的雷妖前來作妖,怕就怕它不來作妖!”
碧瑤聞言笑道:“當家的,我看你的心思就是特彆。誰都不願意妖物作妖,你卻偏偏盼著它們作妖!”
“對我來說,這麼想很正常。”章軒回應道,“它們出來作妖,我才會知道它們成了妖。它們若是不作妖,我怎麼知道它們已然成妖?它成了妖馬上作妖,它一作妖我就滅妖,這有什麼特彆的呢?”
章軒盼著雷妖作妖,一時之間盼不來,隻好繼續給人看病,閒暇之際采藥煉丹。
一個休息日,他帶著碧瑤去野外采藥。
碧瑤的體格比以前強健了不少,跟著他上坡下坡地跑,剛開始不覺得累,一個時辰之後便有些支撐不住,於是坐在山坡上休息。
章軒見狀,也隻好坐在她旁邊休息。
便在此時,空中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
碧瑤抬頭看看天,見天上一絲雲彩都沒有,不由納罕道:“人們常說乾打雷不下雨,我先前以為那不過是一種比喻,現在卻真真實實地見識到了。這天上連一塊雲彩都沒有,毫無下雨的跡象,卻憑空打起雷來,而且打個不住,是不是很奇怪?”
章軒聽到那持續不斷的雷聲,隱隱意識到了什麼,卻沒有說破,而是說道:“嗨,人有不正常的時候,難道天就沒有不正常的時候?如果每個人都正常,我就不用忙來忙去地給那些人治病了。要我說,現在的天也病了,興許病得不輕。”
碧瑤作勢捂他的嘴,說道:“當家的,這天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容不得誰人輕易褻瀆,你還是趕緊閉嘴吧。”
“嗨,老天如果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容不得誰人褻瀆,那麼天地之間怎麼會有妖孽?那些妖孽橫空出世,豈不是對老天最大的褻瀆?由此看來,老天並沒有那麼神聖,它也有犯錯的時候!”章軒對碧瑤所說的話不以為然,開口懟道。
碧瑤見他越說越離譜,索性不再理他。
章軒卻仰頭說道:“哼,你個該死的家夥,沒來由地鬨這些嚇唬人的動靜,老子就是不理你,你能怎樣?”
碧瑤見章軒越發無法無天、竟然惡罵起老天來,內心越發緊張,急忙扭過身來捂他的嘴。
孰料,章軒卻一下子把她弄進了小乾坤。
如此一來,碧瑤越發不淡定了,心道:好你個不知畏懼的家夥,把我弄到小乾坤裡來,是不是打算暢快地痛罵老天爺一通?你要是真的那麼做,小心遭雷劈。誰人要是遭了雷劈,不被劈死才怪,你還是趕緊收斂些吧!
她哪裡知道,章軒此刻正在遭遇雷劈,不是因為她一語成讖,而是因為雷妖開始作妖。
當那響晴無雲的天空之中響起雷聲的時候,章軒就猜到雷妖開始作妖了,可他卻沒怎麼在意。雷妖的目標是他,他不予理會,雷妖就得持續發出雷鳴聲,讓雷妖多耗一些精力有什麼不好呢?
如果雷妖一作妖他就馬上回應,那他就太看得起雷妖了。他要從一開始就對雷妖表示出鄙視,最好是讓雷妖因他的鄙視而氣個半死。
所以,即便為了不使碧瑤受到驚嚇而把她弄進了小乾坤,章軒也沒有升空,而是繼續待在原地,靜待雷妖施為。
轉眼之間,雷妖的攻擊到了。
雷劈章軒,卻沒有將霹雷擊打到章軒身上,而是當雷峰抵近章軒十丈處的時候形成了一個倒鉤狀的東西,不再繼續前衝。
章軒看著那一個個霧白色的雷峰倒鉤,不由笑道:“嗬嗬,雷妖,沒想到你的玩心恁重,竟然跟老子玩起了這樣的遊戲!你這麼玩,想把老子的鬥誌勾起來,老子卻偏偏不想正經理會你,你能怎的?”
他那玩妖神器和回旋器早已從木質基底改為鐵質基底,能夠抵擋住霹雷的轟擊,因此他很想看看霹雷轟擊它們之後的反擊效果,不承想那一個又一個的霹雷沒有徑自轟向他,而是接近他的時候突然拐了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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