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軒和吉姆佩都沒想到她竟有這樣的表現,各自麵麵相覷起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金子見二人沒有回應,眼裡掉出幾滴眼淚,說道:“阿佩,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你們不肯原諒我也是應該的。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表現,做個循規蹈矩的婦道人家,你們看我的行動便是!”
章軒見狀,料到其中必然有些蹊蹺,儘管猜不到究竟是什麼蹊蹺,卻認為這是使金子重新做人的一個良機,於是開口說道:“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原諒你。至於吉大哥會不會原諒你,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就管不著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裡。
他原本打算在這裡待一段時間,設法使金子做一個循良女人,而今既然金子已經回心轉意,那他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繼續搖著撥浪鼓走街串巷,看到了不少奇葩事。
這一天拂曉,他起了個大早,從昨夜住宿的山洞裡往附近一個村落裡走,走出去不遠,卻看到草叢裡有兩個人形的東西。
懷著好奇,近前仔細觀看,發現這竟然是一男一女兩個老人。他們已然處於昏迷狀態,渾身冰涼,身上的衣服補丁摞補丁,十分破爛。
稍稍躊躇一陣,他急忙將這兩個瀕死的老人弄進小乾坤,讓大妖們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們。
頓飯工夫過後,兩個老人次第醒轉,看著這陌生的環境,眼神之中流露出迷茫。
章軒蹲在他們跟前,和顏悅色地問道:“老人家,你們是哪裡人,為何睡在荒郊野外?”
兩個老人聽到章軒的問話,眼睛之中竟然冒出淚花來,搖頭歎氣一陣,老頭緩緩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他們都是附近的村民,生有一子,名叫小狗子。因為隻有這一個孩子,他們對小狗子百般溺愛,托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養育過程中對小狗子百依百順,自己反倒像小狗子的奴仆。
自古道慈母出敗兒,小狗子卻沒有學來其他壞毛病,隻是對父母不孝,動輒打罵,加之後來娶了個無良的媳婦蔑氏,更是待父母如豬狗。
因為有父母掙下的家業,小狗子的日子倒是看得過,卻嫌棄父母在家吃閒飯,每每做了什麼好吃的便躲起來吃,給父母的都是些粗茶淡飯。
饒是如此,老兩口還是忍氣吞聲地過活,不敢有任何抱怨。
不承想,小狗子卻變本加厲,在蔑氏的挑唆下,竟然將老兩口關在屋裡餓了好幾天,而後趁夜把他們背到荒郊野外,打算讓他們喂了山裡的狼蟲虎豹,從而徹底去了自己的累贅。
講述這些事的時候,老兩口由不得涕淚漣漣。
章軒聽罷,登時氣怒難當,問明了小狗子在哪裡,當即去了他家,將他和蔑氏弄到小乾坤裡。
這個時候,老兩口已經吃上了癟氏兄弟所做的香噴噴的飯菜。
小狗子和蔑氏見狀,心中驚異得不得了,正欲上前搶奪老兩口手裡的飯碗,卻被守候在一旁的莽山大妖劈手打了一個響巴掌。
從此以後,老兩口在這裡安享錦衣玉食,小狗子和蔑氏卻幾乎吃不上飯,隻能按照莽山大妖的吩咐乖乖地伺候著老兩口,心裡十分憋屈,卻又無可奈何。莽山大妖那勢大力沉的響巴掌,他們都一一領教過,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實在餓得受不了的時候,小狗子隻好跪在地上,一邊衝著莽山大妖磕頭一邊懇求道:“大俠,我知道錯了,您發發慈悲,賞我一碗飯吃吧!”
“哼哼,這件事情,我說了可不算,你應該懇求自己的父母。他們若是答應給你飯吃,那你就有飯吃。他們如果不答應,你就沒飯吃。”莽山大妖冷臉回應道。
小狗子無奈之中隻好腆著臉去懇求自己的父母。
老兩口雖則恨他,可終究不忍心他就此餓死,隻好鬆口。
老兩口一鬆口,小狗子和蔑氏便能吃上一碗稀粥。
幾個月下來,小狗子和蔑氏已然瘦得皮包骨,幾乎沒了人樣。
章軒隔三差五地過來看看,見小狗子和蔑氏成了這樣,沒有任何同情的表示。
老兩口卻跪在章軒麵前哀哀地懇求,求他不要把小狗子和蔑氏折磨死。
章軒冷臉說道:“二位,小狗子禽獸不如,你們有沒有責任?養而不教,這是你們的過錯,你們也得到了報應。我現在替你們管教他,你們尚且不忍心,卻是為何?”
老兩口聞言,竟然無言以對。
小狗子和蔑氏原本也打算懇求章軒放過他們,可是見老兩口懇求都不管用,隻索罷休。轉而想到他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乃是由於不孝,於是打算以孝行感動章軒,每日儘心儘力地服侍老兩口。
行為上的改變帶來的是心理上的轉變,半年過後,他們對老兩口的服侍已然是出於真心。
章軒見狀,暗自吩咐負責監督他們的莽山大妖漸漸給他們添些飯食。
一年以後,他們的心理狀態徹底轉變過來,對老兩口極其孝順,又是喂飯又是洗腳的,宛然成了不折不扣的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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