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喜訊,章軒又將神念外放,繼續吸收旋流坑裡的能量。
他成功晉升八級玄仙的那一刻,旋流坑的能量瘋狂地湧入他的體內,所殘留的流螢狀的弧形能量已經不是很多。
幾個時辰過後,弧形能量被他吸收一空。
他以為旋流坑裡頭的能量就此耗竭,正欲起身,驀然感到一些與弧形能量不同的能量湧入腦際。
怎麼,難道弧形能量之外還有另外的能量?
納罕之中,他感到神魂裡頭增添了一個又一個神念團。
次第打開那些神念團,他發現每個神念團中都包裹著一種功法。瀏覽那些功法,他感到它們都比惡虎所遺留的那些功法高妙許多。
認真思索一番,他認定這些功法乃是高級玄仙的功法。
思路進一步擴展開去,他隱隱斷定這個旋流坑之中的能量應該是高級玄仙的神魂力量。
如此看來,旋流坑之中的能量、神念團,都是高級玄仙的遺產。
那個高級玄仙何以死在這裡,他鬨不清楚。仔細搜索那些神念團,也沒有找到答案。對他來說,這是一個謎,可能永遠找不到答案。
通過吸收高級玄仙的神魂力量,他從九級玄仙晉升到了八級玄仙。通過吸收那一個個神念團,他獲取了高級玄仙的功法。這是雙重收獲,極其難得,無論那個高級玄仙是怎麼死的,他都應該好好感謝人家。
於是,吸收掉所有的神念團之後,他跪在地上,虔誠地磕了幾個頭以示感謝。
成為八級玄仙之後是否能夠飛行,他不太清楚,於是試著在空蕩蕩的旋流坑裡飛了一下,竟然飛起來了。
這不由使他欣喜若狂。
從不能飛到能飛,這是一個巨大的跨越。如果不能飛,遇到障礙的時候他就得繞著走,說不定會勞神費力地繞出很遠。如果能飛,他就不必那麼費勁了,倘若遇到障礙,徑自飛過去便是。
許多時候,人生的困境就在於不能飛。比如說,如果掉進深溝甚至懸崖下,不會飛的話,就會一直困在那裡。
他現在會飛了,就不會遭遇諸如此類的困境。可是,在朱家聚落,他還是得裝作不會飛,以免暴露自己的玄仙身份。
接下來,他在旋流坑裡四處溜達,想看看這裡還有什麼可用的東西。
一個高級玄仙隕落在此,所遺留的除了那些神魂能量之外,應該還有其他東西。
坑裡光線陰暗,他不得不啟動黑煞瞳。
在一個角落裡,他發現一個腰鼓形的東西,拿起來一看,這果然是個腰鼓,卻比普通的腰鼓更細更長。
看著手裡的腰鼓,他不由納悶起來。一個高級玄仙,應該留下些兵器之類的東西,怎麼把這麼一個腰鼓樣的東西遺留在了這裡?莫非那個玄仙生前喜歡打腰鼓娛樂?
無論如何,這是高級玄仙所遺留的物事,他不能扔在這裡,於是將腰鼓放進小乾坤。
繼續查看,他看到地上有一根長長的繩索,撿起來端量端量,發現這根盤曲的繩索展開的話足有好幾十丈長。繩索摸上去既堅硬又柔軟,這說明它的材質非同一般。
思忖一番,他仍然弄不清楚這根繩子的用途,隻好將它放進小乾坤。
在放置繩索的地方不遠處,他看到了一個包裹,俯身打開一看,發現裡頭竟全都是玉幣!
玉幣是西界的錢幣,由於朱溫時常以零花錢的名義給章軒一些幫著坐診的酬勞,所以章軒認得它。朱溫行醫的診金不多,因此章軒得到的酬勞更少,而眼前這一包錢卻是一筆大財,足夠一家人花個十年八年。
章軒收起那些錢,走出旋流坑,來到兩扇石門跟前。他沒有依照朱溫的吩咐呼喊朱溫來開門,而是施展縮形術從門縫裡鑽了出來。
他進入的時候是夜晚,出來的時候是白天,並且不知道是那個夜晚之後的多少個白天。朱溫有自己的事情,或是行醫或是忙活其他事,不可能一直關注著他,他還是不麻煩人家為好。
進入朱溫家,他發現隻有小凡在家裡。
“大哥哥,你出來了?怎麼出來的?”小凡一見到他,就走近前來問道。
“嗨,我一個隱仙人,出來還不容易!”章軒故作淡然地回應道,“你爹呢,出去了?”
“嗯,我爹出診去了。”小凡回應道。
“對了,小凡,我問你,你爹跟那些玄仙是不是有仇恨?”章軒問道。
“大哥哥,你怎麼這麼問呢?”小凡反問道。
“我也是從你爹的言談話語之中判斷出來的,按理說凡人與玄仙之間應該和平相處,不應該那麼敵對。”章軒回應道。
“哼,虧你也是凡人,竟然這麼說話!”小凡似乎有些生氣,“玄仙都有過人的神通,本身就壓著凡人。再者,玄仙時常禍害凡人,比如說偷偷勾引人家的老婆什麼的,把人家的老婆勾引走了就藏起來,人家找都找不到。你說說,他們這麼害人,凡人如何跟他們和平相處?”
聽了這話,章軒隱隱有所猜測。小凡隻有爹而沒有娘,她娘很有可能被哪個操蛋的玄仙勾走了,所以他們一家人對玄仙懷有仇恨。這種仇恨情緒蔓延開來,便會形成凡人與玄仙之間的普遍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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