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生死遊戲,到底是怎樣的玩法?”章軒追問道。
“你很快就會知曉,因為這個遊戲的落腳點在你身上。”索超淡然回應道。
“什麼,在我身上?老子可不喜歡陪你玩這樣的操蛋遊戲!”章軒斥道。
“這可由不得你,因為這個遊戲的玩法是我設定的,並且你已經不知不覺地進入了遊戲之中,中途撤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索超信心滿滿地說道。
章軒聞言思忖,認為這話倒有一定道理。任何遊戲,不管玩家是多還是少,總有掌控遊戲的一方,負責設計遊戲、製定規則,如果掌控方跟其他玩家一起玩遊戲,那麼其他玩家注定會輸,甚至輸得連褲衩都剩不下。
不過,索超現在隻是個遊魂,究竟如何取勝,章軒琢磨不明白,隻好繼續探問。
“你個該死,啊,不,已死的家夥,而今隻剩下一個殘魂,跟老子玩什麼生死遊戲,是不是太過騷氣了?”章軒冷冷說道。
“小子,你能不能冷靜地聽我把話說完?我把話說完,你再下結論不遲。”索超說道,“你首先得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死、死的意義何在。”
“那你這個家夥為什麼死呢?”章軒循著索超的話意問道。
索超回應道:“我適才說過,我死是為了重生,是為了換個活法,所以,我那不是死,而是向死而生。你想想,我一個人站在世界的最高處,身邊連一個配得上的夥伴都沒有,應該有多孤獨、多寂寞。那樣的人生,可不是完滿的人生,而是淒慘的人生。”
索超這番話,使得章軒不由想起了弑花魔曾經說過的話。獨行者從來都是孤獨的,所以,無論哪個層級的人,都想尋找一些誌同道合的夥伴,與他們一起前行。
然而,許多時候,孤獨與否並不單單取決於是否獨行,還取決於獨行者的行為和心態。如果所做的都是有意義的事,那麼所有的孤獨感便都會被成就感所填塞。
索超這個家夥登上仙道巔峰以後之所以陷入孤獨,乃是由於茫然,由於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應該乾什麼。缺乏擔當,不主動去乾些有益於全人類的事,便不會取得任何成就,沒有任何成就感,所擁有的當然隻是孤獨感。
有人說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這話放在索超身上一點錯都沒有。
想到這裡,章軒很想好好教訓索超一番。然而轉念一想,他又息了這一念頭。索超具有很深的執念,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動的,他何必做那個勞而無功的教師爺呢?
但聽索超繼續說道:“所以,我要換個活法,通過死亡來換個活法。因為是向死而生,我並沒有死徹底,而是施展神通將自己的神魂散開,並且通過巧妙的設置,將一部分神魂的複活與仙典的重現相連。”
“啊,我明白了,這套仙典原來是你編纂的!”章軒說道。
“除了我,誰又有這樣的本事呢?”索超回應道,“不過,我也承認自己存在認知的盲區。關於天地,我沒能弄清楚它們的運行機理,未能窺見其中的奧妙。因此,我儘管打算在仙典之中加入這一部分內容,卻不得不付之闕如。”
說完這話,索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這個家夥,我不得不承認你有些過人的本事。”章軒說道,“不過你的心態很成問題。唉聲歎氣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積極求索方是解決問題的途徑。你那仙典之中的缺憾,說不定我將來會替你補上。”
“你沒機會了,還是我自己補吧。”索超說道,“不能不說,你是個我期待已久的有緣人。我將仙典深埋地下,就是為了等待像你這樣的有緣人,而有緣人一旦出現,便會成為死人,我卻能夠依托那個有緣人而重生。一死一生,這是定數。你馬上就要死了,哪裡還有機會彌補我那仙典之中的缺憾呢?”
索超一直把話說得雲山霧罩,章軒始終沒弄清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不再打斷他,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又聽索超說道:“得到仙典,你可能認為自己很幸運,甚至可能激動得涕淚交流。這是正常人都有的心態,你有恁般反應也正常。不過,當你瀏覽仙典之魂典的時候,便觸發了我的神魂複活機製,我那隱伏於其中的神魂便漸漸複活了,這是你絕對想象不到的。”
聽了這番話,章軒終於明白了索超為什麼這個時候跳出來。如果他瀏覽罷力典和氣典就不再往下看了,那麼索超是不是就永遠複活不了了?這個該死的家夥,看來還真有耐心,就那麼一直靜靜地蟄伏著等待複活,如果一直遇不到所謂的有緣人,他是不是永遠活不過來了?
“老子確實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騷操作。”章軒開口回應道,“照我說,你應該感謝老子救了你。如果沒有我,你就永遠不會活!”
“嗬嗬,你這話說得太偏頗!”索超說道,“從決定以這樣的方式重生的那一刻起,我就確信一定會有有緣人出現,遲早而已。我耐心地等了這麼多年,還不是把你等來了?等不來你,還會等來彆人,這是篤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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