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可太好啦,原來你給老子準備了好幾份大禮!”章軒笑道,“滅殺了你這一處神魂,老子的修為就會往上竄一塊,要是滅殺了你所有的神魂,那老子就會一下子晉升六級玄仙,豈不是痛快得很?你知道老子晉升需要養料,卻像孝子賢孫一般拱手將養料奉上,單憑這個,老子也得給你點個大讚!”
索超一再被章軒貶低、侮辱,心裡氣得夠嗆,卻已然無力反駁。他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那斬魂刀卻再也劈不下去,自己的神魂反倒被噬魂蟲持續吞噬、被蘭花炮轟擊得傷痕累累。照這麼下去,他遲早得被章軒滅殺。
惱恨之中,他不由暗罵起自己來。
他如果不向章軒透底,隻是默默地切削章軒的神魂,章軒或許一直無法察覺,直至神魂被斬魂刀切削殆儘。而由於過於自信,他卻騷裡騷氣地故意賣弄,結果引火燒身,要怨也隻能怨他自己。
與騷裡騷氣地死相比,騷裡騷氣地賣弄倒也不值一提。此時此刻,他最後悔的是那騷裡騷氣的死。而今看來,那樣的死毫無價值。
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呢?唉!
悲憤之中,他不由哀歎連連。
如果再死一次是注定的結局,那麼繼續掙挫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內,他不再掙挫,隻是靜待命中注定的結局。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預埋在魂典之中的神魂徹底消亡了。
神魂消亡之際,斬魂刀當啷一聲崩散,幻化成一團白色的霧氣,被章軒的神魂吸收。
滅殺了索超的神魂,章軒沒有任何得意,卻一味地愣怔起來。
不是因為適才的經曆驚心動魄,而是因為玄仙界的事情波譎雲詭。
他先前想當然地以為西界隻有凡人和像他這樣的低級玄仙,可是現在看來,實際情況並非如此。任何地方都可能藏龍臥虎,西界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他絕對想不到西界竟然隱伏著像索超這樣的人物,那可是大玄仙,並且是大玄仙之中的大玄仙,一般的大玄仙都不是索超的對手。連這樣的人都能隱伏在西界,那還有什麼人不能隱伏在西界呢?
如果誰人以為自己達到了七級玄仙的巔峰境界便可在西界為所欲為,那就大錯特錯了,一味逞強的話,到時候恐怕很難收場。
便是那些看似普通的凡人,其中不也存在著隱仙人?那些隱仙人平常不顯山不露水,在一些特殊的場合卻可能會施展出令人意想不到的神通,誰若是小看他們,那就是高估自己,很可能會不小心吃大虧。
無論何時,放低身段、夾著尾巴做人總是沒錯的。
緊接著,章軒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是不是繼續修習仙典上的功法。
索超那個該死的家夥,在仙典之中埋雷,讓章軒來引爆,從而實現他的複活,這樣的詭謀極其巧妙,令人無從防備。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得逞,章軒有驚無險地把他滅殺了。
問題是,如果真如索超所說的那樣,他在西界的其他地方還有一些散處的神魂,那他就肯定還會跳出來搗蛋。而章軒所修習的是他所遺留的功法,用他的功法來對付他,確實不會占到什麼便宜。
所以,一時之間,章軒甚至打算將自己從仙典之中習得的那些功法廢掉,從而徹底抹掉索超的痕跡,轉而用另外的功法來對付那個該死的家夥。
思來想去,章軒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用索超的功法來打敗索超,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他想試試。
悉數掌握了索超的功法之後,他起碼在功法方麵可以跟索超打個平手,加上他有一乾天地至寶助力,而索超又是一個死魂靈,因此勝負的天平還是會向他這一方傾斜。
一個死魂靈,饒是曾經強悍無匹,又怎能乾得過他這個活靈活現並且正處於上升期的魂靈呢?索超那詭異的死,與其說是自殺,不如說是天意。
天意讓索超死,所以索超才萌生了死的想法,並且就此死了。
天意不讓索超複活,所以才讓索超遭遇了他章軒,以便借助他的手來再次滅殺索超。
有天意相助,他還怕什麼呢?
想到這裡,章軒精神頓時一振,不由嗬嗬嗬地笑了起來。
笑罷,他來到竹魂身邊,開口問道:“竹姐,你當時是怎麼想到用鏡麵來圈住索超神魂的主意的?”
“那不是把索超的神魂圈住,而是把它虛擬化。”竹魂含笑回應道,“將索超的神魂虛擬化,意在使它在一定程度上喪失實體性,它的實體功力就會得到削弱。我就是乾這個的,這樣的主意其實不難想。”
“對你來說不難想,對我來說可是個天大的難題,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章軒說道,“這一次多虧了你,啊,對了,還有幻鏡!”
說這話的時候,他將已經縮小了的幻鏡拿在手裡,親切地撫摸著。
“幫你的可不止是我和幻鏡,還有開心蓮、蘭花草和解語花。”竹魂說道,“這些都是與你一起戰鬥的戰友,你也應該感謝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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