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吧,林先生!”
想到這裡,章軒開口回應道。
“你先動手,我讓你三招!”林如海說道。
“我讓你三招還差不多,哪有你讓我三招的道理?”章軒笑道。
林如海又定定地看看章軒,似乎想確認章軒是不是在說大話,見章軒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於是開始出招。
不過,他所施展的招式並不是多麼凶猛,顯然是怕章軒抵擋不住。
打了一陣,他方才察覺章軒並非易與之輩。他所施展出的招式章軒都能輕鬆化解,而章軒所施展出的招式他卻不太容易化解。
盞茶工夫過後,他疾速後撤,不打了。
“林先生,咱們還都沒有儘興呢,你怎麼說不打就不打了?”章軒問道。
“你厲害,我打不過你,甘拜下風!”林如海回應道。
“啊,這麼說,我通過你的考驗了?”章軒追問道。
“通過了,請吧!”
林如海抹抹自己臉上的汗,帶著章軒往室內走。
進入客廳,分賓主坐定,林如海吩咐下人們烹茶待客,卻仍然不提給林綿兒看病之事,而是問道:“章先生這一身好功夫,到底是從哪裡學的?”
“啊,我一向走南闖北,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這裡學一點,那裡學一點,不知怎麼就學成了這樣。”麵對林如海的詢問,章軒不得不編些鬼話應付。
林如海接下來又問章軒學問幾何,都有哪些方麵的興趣愛好。
章軒回應道:“嗨,我家室貧寒,父母供我讀書,乃是為了將來有個用於謀生的技藝,哪有什麼學問,文從字順罷了!至於興趣愛好,琴棋書畫方麵的東西倒是略懂一些,都是在外遊蕩的時候學的,野路子!”
林如海似乎不認為他是野路子,接下來跟他探討了一番相關方麵的學問,對他恁有見識倒也頗為吃驚。
章軒卻有些不耐煩,說道:“林先生,我來這裡是為了給令愛看病,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東拉西扯呢?”
林如海稍一愣怔,說道:“章先生,你不知道,綿兒一向是日間昏睡、夜間清醒,我想等到她清醒的時候帶你去見她,你且稍安勿躁如何?”
“啊,原來是這樣!”章軒說道,“林先生,你或許不知道,我診病的手法很是獨特,基本上不用望聞問切那一套,令愛即便正在昏睡,我也可以施展身手。”
林如海聞言思忖,良久方道:“好吧!既然你執意要這麼做,那我隻能從命了。章先生,未審您所收取的診金——”
“嗨,治病救人之事,談錢就俗了!”章軒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章先生如果真的有回春妙手,自然不愁富貴。不過,您收多少診金,還是事先講定為好。”林如海說道。
“富貴於我,如秋風之過耳,我不求它,它也不求我,我們兩不相欠。所以,診金之事,我向來不斤斤計較。”章軒說道,“救死扶傷,才是我們醫者的正務!”
他這麼繞來繞去的,其實並非真的不在乎錢,而是不知道究竟收多少診金合適,等待林如海說出個數目之後他再掂量掂量是否可以,可林如海硬要讓他自己說,他哪裡說得出來?
林如海見他這樣,以為他真的不在意診金之多寡,於是不再提這件事,帶著他默默地去往林綿兒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