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過後,章軒似乎明白了鼠皴因何這麼問,於是回應道:“對付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我一個人就夠了,要那麼多人乾什麼?”
鼠皴聽了這話,誤以為章軒是哪個族群或者幫派的成員,那顆懸著的心還是沒有放下,不太淡定地問道:“小子,你們什麼時候成了林如海的同黨?”
章軒見鼠皴越問越離譜,心裡很不耐煩,皺起眉頭說道:“你個該死的家夥,現在是咱們兩個一對一地較量,你這麼東拉西扯的乾什麼?有本事儘管施展出來,我看看你到底有哪些低劣的能耐,然後再殺了你。你的能耐要是太過低劣,那老子殺你之前興許還會笑話一番。”
他要殺鼠皴,這不是開玩笑。這麼歹毒的人,他不可能留著。至於笑話鼠皴雲雲,自然是激怒鼠皴的話。
鼠皴儘管以為章軒背後有人撐持,到了這個時候,卻也不能不拚死一戰了。
於是,他一咬牙一橫心,氣勢洶洶地撲向章軒,施展出簡單粗暴的手段,打算對章軒拔乾坤。
他知道章軒是凡人,可凡人之中的隱仙人也是有小乾坤的,隻要揪拔出了章軒的小乾坤,章軒就會當場死去。如果章軒不是隱仙人,那就更簡單了,隻消揪拔出章軒的神魂,章軒也會死。
他是玄仙,釋放玄仙之力對章軒這麼一個凡人拔乾坤,那是手到擒來之事。
因此,撲向章軒的同時,他臉上發出了獰笑。
然而,他那些獰笑從此便固定在了他的臉上,表情再也無法改變了。
蓋因他對神魂力量比他強大得多的章軒拔乾坤注定無法成功,倒被章軒反過來拔了他的乾坤。
當感到神魂之力外泄的一刹那,鼠皴的表情便凝固了,心卻沒有凝固,而是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怎麼,老子莫非遇到鬼了?拔人家的乾坤不成,反倒正在被人家拔乾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麵這個家夥明明是個凡人,怎麼可能拔老子這個玄仙的小乾坤?難道他是個比老子修為更高的隱玄仙?
想到這裡,鼠皴徹底不淡定了。
糟糕,遇到一個扮豬吃虎的家夥,老子一條小命就此完蛋了!
一時之間,鼠皴後悔得要死。
章軒卻高興得要命。
惡虎揪拔他的小乾坤的時候,他對此一竅不通,隻能被動應付。鼠皴揪拔他的小乾坤,他已經能夠運用從仙典上學來的神通加以反製,反向揪拔鼠皴的小乾坤。
成功揪拔鼠皴的小乾坤之後,他的仙道修為肯定又會上一個台階,這當然是可喜可賀之事。
所以,反向揪拔鼠皴小乾坤的過程中,他一直咧著嘴笑個不停。
鼠皴若能看見章軒那燦爛的笑容,心裡肯定更加難受。饒是看不見章軒的笑容,他也難受得要死,帶著哭腔問道:“小子,你明明是個玄仙,為什麼要裝作凡人?”
“老子就是玄仙,從來沒有裝過,是你這個該死的家夥誤以為老子是凡人!”章軒斥道,“連老子的狀況都沒搞清楚,你就不知所謂地對老子下手,結果怎樣?老子儘管沒打算放過你,可你要是不這麼騷氣,老子一準會讓你死得好看一點,這一回你的死相特彆難看,哼!”
聽到這裡,鼠皴總算明白了,章軒不是凡人,而是隱玄仙。
遇到一個貌似凡人的隱玄仙,他確實倒黴。
然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隱玄仙本來是鳳毛麟角般的稀少存在,他卻偏偏碰上了,興許是天意使然。
章軒想從鼠皴嘴裡套問一些事情,於是問道:“鼠皴,你們唆鼠族通常生活在哪裡?”
鼠皴聽章軒這麼問,立時愣怔起來。唆鼠族生活在哪裡,對西界人來說這完全不是問題,可章軒卻偏偏問了這個問題,難道他不是西界人?
想到這裡,他突然之間產生了幻想,急忙說道:“小子,你應該不是西界人吧?怪不得你敢於對我這個唆鼠人下手呢!告訴你,我們唆鼠人你是得罪不起的,得罪一個唆鼠人就等於得罪所有唆鼠人,後果非常嚴重,你最終會被追殺至死。明智的話,你還是放過我為好。林如海就是因為得罪了唆鼠人,才會有這樣的下場。不過,林如海最終妥協、退讓了,我們才能容他活到現在。他要是不妥協、退讓甚至殺了唆鼠人,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虛言恫嚇是他所能使的最後招數,他希望以此把章軒嚇退,換來自己一條活命。
章軒沒從鼠皴嘴裡套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套來了這些嚇唬人的話,知道鼠皴是個死硬的家夥,於是不再跟他廢話,轉而一門心思地揪拔他的小乾坤。
鼠皴見章軒沒有退縮,知道章軒是個比他還狠的家夥,隻好顧自唉聲歎氣。
有狠人,便有更狠的人,在更狠的人麵前,狠人永遠狠不起來。
作為一個老江湖,鼠皴深諳此理。
並且,他知道,事已至此,他也沒法跟章軒講道理,隻能乖乖認命。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內,無論是鼠皴還是章軒,都一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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