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水玲瓏不但血脈賁張,而且二目賁張,想看清楚章軒到底是如何吸收她的能量的。
毫無疑問,她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來。
章軒卻老神在在地說道:“老巫婆,你要是隻有這樣的劣等招數,那就徹底完蛋了!”
這話戳得水玲瓏的心窩子疼得要命,水玲瓏受不得這等屈辱,於是拚著自己遭受反噬,施展出最為厲害的一招——縮密術,用儘全力將秘境縮成一團,打算把章軒擠死。
施展縮密術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奸笑。
看到水玲瓏的奸笑,章軒知道她要放大招,於是不再跟她戲耍,果斷施展神通破除秘境。
秘境破了,水玲瓏所釋放出的力量無處發泄,隻好奔著那些幻境而去。
一時之間,整個山穀之中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站在兩側山峰上觀看風景的人們聽到這些響聲,頓時嚇了一跳,以為山體將要崩塌,於是趕緊往山外跑。剛剛跑了幾步,用不著回頭,便見一連串白色的氣浪從山穀之中衝起,帶著巨大的呼嘯聲直奔天際。
看到這一幕,他們不由雙腿發軟,不但跑不動,而且站不住,一下子頹坐在地上,看著那衝天的氣浪發呆。
一些尚有殘餘理智的人試圖從中尋找曾經漂浮在霧氣上的鮮花,卻哪裡找得到?
那些曾經看到章軒進入山穀之人不由歎道:“哎呀,那小子完蛋了,即便不被山穀裡的怪物弄死,也會被這磅礴的氣浪衝死!”
他們哪裡知道,此時此刻,章軒正自大馬金刀地坐在水玲瓏適才坐過的座位上,冷臉盯著跪在他對麵的水玲瓏。
秘境甫一被破,章軒便控製了水玲瓏的神魂,將她收為魂奴。水玲瓏一則因為遭受了秘境被破的反噬,二則因為成了章軒的魂奴,肉身和神魂俱痛,為了避免繼續遭受暴擊,權衡之後隻好給章軒下跪,請求章軒饒恕。
章軒冷眼瞧著水玲瓏,半晌沒有說話,待得水玲瓏俯伏不動,方才開口問道:“西界幻術第一人,你現在的感覺如何?”
“那都是奴才自吹自擂的輕狂之語,主人切莫當真。而今看來,您才是幻術第一人!”水玲瓏俯首回應道。
“嗯,你現在的認識方才接近真實情況,水平提高了一大塊。”章軒說道,“你個該死的家夥,利用幻境來吸收彆人的魂力,到底怎麼想的?”
水玲瓏回應道:“主人明鑒,奴才是個幻仙,心心念念地琢磨著如何一步步進階,思來想去,認定吸收彆人的魂力乃是最快的進階途徑,於是就這麼做了。”
“哼,為了自己進階而去傷害彆人,簡直是死有餘辜!”章軒斥道,“不僅如此,你是個完全沒有底線的家夥,為了一己私利而根本不擇手段。你明明跟唆鼠族族長竹思寬是相好,卻暗害他的族人,他若是知道了,心裡會怎麼想?”
“這些事情,竹思寬都知道,他其實是默許的。”水玲瓏怯怯地回應道。
“啊,怪不得你們兩個鬼男女能搞到一起呢,原來你們都是一路貨色,無操守,無底線。”章軒頷首說道,“竹思寬為了跟你鬼混,竟然不惜傷害他的族人,簡直是個混蛋!”
“主人,竹思寬可不止是跟我鬼混,我還幫他做了一些彆的事。”水玲瓏問一說二,竟然開始主動抖摟她跟竹思寬之間的那些臭事。
“哦?說來聽聽!”章軒聞言,立時來了興趣。
他對這些事情好奇,不僅是為了獵奇。按照他的盤算,他將來還要去見竹思寬,如果能夠多了解一些竹思寬的底細,那是再好不過。
“比如說,他帶過來一個可憐的女人,將她禁錮在這裡,並且讓我好生看著她。這些事情,我都照做了。”水玲瓏說道。
什麼,可憐的女人?
章軒聞言納罕。水玲瓏是竹思寬的相好,竹思寬為什麼還要往這裡帶女人?那個女人跟竹思寬究竟是什麼關係,竹思寬竟然把她禁錮在這裡?
想到這裡,章軒開口問道:“你說那個女人可憐,究竟可憐到什麼程度,她跟竹思寬到底是什麼關係?”
水玲瓏俯首回應道:“那個女人,唉,怎麼說呢,麵色十分憔悴,鎮日愁眉不展,似乎有很重的心事。每次見到竹思寬,她就勉強擠出些笑臉,似乎刻意討好。竹思寬卻對她待搭不理的,時常出言訓斥,興之所至甚至當著我的麵淫辱她,弄得她毫無尊嚴。我有時候看不下去,好言規勸竹思寬幾句,竹思寬卻似乎跟她有深仇大恨,根本不聽。至於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竹思寬不說,她自己也不說,我問了多少次都問不出來。”
章軒越聽越感到蹊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按理說,竹思寬再不是人,也不會恁般粗暴地對待一個女人,可他卻偏偏恁般粗暴地對待那個女人,這委實不正常。
尋思一番之後,章軒對水玲瓏說道:“那個女人在哪裡,你去把她請來!”
出於對那個女人的尊重,他特意用了一個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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