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來到一個山穀之中,但見兩個中年男子正在低空之中近身拚殺、不停地相互對撞。
其中一個偏胖些的男子一邊打一邊不停地嘶吼:“我蔑羊豈是好惹的,我蔑羊豈是好惹的!”
聽著蔑羊的嘶吼,章軒忍不住想笑。那個蔑羊,跟人打架的時候還一個勁地說這樣的話,意在威懾對手,卻顯得有些天真,任何對手都不可能被這樣的話所威懾。
蔑羊的對手卻一言不發,隻顧悶頭夯打。
許是偷眼看到了章軒,蔑羊的對手急攻幾下之後豁地跳出戰圈,指著蔑羊說道:“你個該死的家夥,竟然請了幫手!”
蔑羊聞言愣怔,扭頭看到章軒,說道:“他不是我請來的幫手,咱們接著打!”
“你這麼說,鬼都不信!”蔑羊的對手冷眼斥道。
章軒見他們圍繞他的身份爭論不休,於是湊近前來說道:“二位,我隻是路過這裡,見你們在這裡打架,過來看看熱鬨。你們如果想接著打,那我就繼續看熱鬨。如果不想打了,那也可以將是非曲直對我分說分說,我做一番和事佬,怎樣?”
蔑羊說道:“小哥,你做不了和事佬的!這個該死的家夥要侵奪我的地盤,並且口口聲聲地說他是什麼送死使君,霸道蠻橫得很,我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什麼,送死使君?何其熟悉的味道呀!
那個已然被他收取的羊十,曾經自稱催死使君,這裡又出現了一個送死使君,顯然也是羊大仙的門人。對麵既然是羊大仙的門人,那他就不能不殺了。
想到這裡,章軒開口問道:“喂,那個誰,送死使君,你果然是來送死的麼?”
問話之前,他已經跟羊十做過緊急溝通,得悉送死使君就是羊十的八師哥。
送死使君顯然沒想到章軒會這麼問,當即怔了一怔,過後說道:“你這個家夥,無端蹚這灘渾水,才是真要送死!”
“哼,羊八,不要仗著自己是羊大仙的門人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子專門對付像你這樣的家夥!”章軒斥道。
羊八聽了這話,又不由怔了一怔,說道:“小子,你怎麼知道我是羊大仙的門人的?”
“因為唯有羊大仙的門人才會這麼囂張。”章軒懟道,“這明明是蔑羊的地盤,你卻偏偏來搶,帶著明顯的羊係風格,誰都瞧得出來。蔑羊老哥,你說是不是這樣?”
聽了章軒和羊八的對話,蔑羊正在懵圈,因為他不知道章軒是如何一下子就看出羊八的身份的,此刻聽到章軒發問,知道章軒是在幫他,於是回應道:“嗯,沒錯,羊係風格不假!”
回應完畢,他依舊愣怔,不知道章軒為什麼幫他,更不知道究竟什麼是羊係風格。
“聽到沒有,南界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羊係風格,你動動身子就能露出狐狸尾巴。”章軒衝著羊八說道,“羊八,蔑羊肯定不好惹,碰到他算你倒黴。老子也不好惹,碰到老子你更倒黴!”
“你個該死的家夥,就知道紅口白牙地說大話,信不信老子滅了你?”
羊八氣得夠嗆,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沒問題,較量較量吧!”章軒老神在在地回應道。
“你要是有種,就跟我單挑,彆讓誰幫忙。”羊八說這話的時候順便瞥了蔑羊一眼。
“蔑羊老哥確實能殺了你,可是我對付你的時候卻壓根不用他幫忙。”章軒似乎理解羊八的心思,淡定說道。
“好,開乾吧!”羊八說道。
“乾!”
章軒隻用一個字回應,一回應完畢就動手,卻沒有紮手舞爪地對羊八發動攻擊,而是施展出了剛剛參悟出的禁錮術。
蔑羊見狀,心中頗為詫異,說道:“小哥,你光說乾,卻不動手,是不是正在醞釀殺招?要是認為自己乾不過他,那我就替你上,我蔑羊豈是好惹的?”
章軒笑道:“蔑羊老哥,你安安心心地看熱鬨就好。殺雞不用宰牛刀,我對付他就足夠了。”
他給蔑羊戴這樣的高帽,其實就是為了氣羊八。
羊八確實生氣,當即就要施展攻擊神通,孰料他的身體卻一點都動不了啦。
這是怎麼回事,老子怎麼連動都沒法動了?
羊八十分詫異,用驚愕的眼神盯著章軒,開口說道:“小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嗬嗬,你看得很清楚,蔑羊老哥也看得很清楚,我在這裡身未動影未搖的,能對你做什麼?你可千萬不要誣賴好人!”
章軒直眉瞪眼地回應道。聽這意思,他萬分無辜,被人冤枉得很憋屈。
“嗯,羊八,你確實冤枉了這位小哥,這位小哥確實什麼都沒做。”蔑羊說道,“啊,對了,小哥,沒請教——”
“啊,我叫章軒,跟你一樣,也是個散修。”章軒回應道。
“咱們做散修的都不容易,時時處處受人欺負。”蔑羊說道,“麵對那些壞人,咱們唯有比他們更壞才能立足。”
“可不是咋的?小弟深有同感。”章軒回應道,“老哥,咱們心中的苦水,倒上好幾天可能都倒不完,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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