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大會的日期定在一個月之後,章軒等人沿途尚有餘暇在一些鬼修宗門施為,於是大模大樣地闖進了風月宗的毗鄰宗門風信宗。
風信宗的巡查人員看到他們,連忙上前詢問。章軒卻不予回應,直接開打,打完之後便對他們洗魂。
那些人愣怔過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大人,你們來風信宗,是不是就是為了找麻煩?”
“確實是找你們的麻煩,誰讓你們都是鬼徒呢?”章軒冷臉回應道,“經過我們適才一番操作,你們現在已經不是鬼徒了,快帶我們去總舵、見你們的大仙!”
那些人聞言,一個個現出畏難情緒,其中一人皺眉說道:“大人,我們都是普通門人,平常不怎麼跟大仙接觸,現在帶著你們去見大仙,怎麼也得有個聽上去正當一點的由頭吧?”
章軒指指月搖風,開口回應道:“你們就說風月宗大仙前來拜訪即可!”
那些人瞥一眼月搖風,再看看章軒,儘管覺得章軒更像是大仙,卻不敢詢問他們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古怪的關係,隻好乖乖地帶著他們去見風信宗大仙烏裡掱。
沿途之中不時有其他巡查人員近前詢問,得悉風月宗大仙登門拜訪烏裡掱,他們便主動指引起一行人的前進路線。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一行人來到風信宗總舵,靜待總舵守門人前去通稟烏裡掱。
烏裡掱聞訊,急忙出來迎接,握著月搖風的手笑道:“月大仙那雙貴足一向不踏我這賤地,今天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月搖風勉強擠出幾絲笑容,開口回應道:“烏大仙,咱們既是仙道上的同道,又是鬼修同道,尋日各自忙活,相聚的機會不多。而今咱們的帶頭大哥突然倡議召開鬼修大會,我心裡沒底,故而特來與烏大仙請教一番。烏大仙見多識廣,必定能夠給我以指教。”
“啊,你竟然是為這事來的!”烏裡掱笑道,“林大仙倡議召開鬼修大會之事,我也接到了信函,心中也在躊躇。你是師尊的十三賢徒,我卻是三十九賢徒,按說我應該主動去拜訪你,沒想到你竟然紆尊降貴地來了我這裡。”
“現在不是講究上下尊卑的時候,還是免了這些俗套子吧。”月搖風回應道。
“啊,對對對,鬼修大會的事情要緊,咱們上樓好好敘談敘談!”
烏裡掱一邊說,一邊帶著一行人往樓上走。
來到三樓,眾人迤邐進入一個闊大的會客室,正要分賓主坐定,烏裡掱卻驀然遭受了一記暴擊——卻是早已隱身的章軒趁著烏裡掱不注意,果斷發起了攻擊,並趁著烏裡掱痛苦、愣神之際控製了他的神魂。
與此同時,索超痛擊了陪伴在烏裡掱身邊的一個風信宗長老,並控製了他的神魂。
另外一個風信宗長老見勢不妙打算逃走,章軒卻沒給他逃走的機會,輕輕鬆鬆地控製了他。
這一係列攻擊行動不是快如電光石火,卻也是快刀斬亂麻,發動得快結束得也快,並且沒有驚動外麵的人。
而後,章軒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冷臉說道:“三位,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三個人被問得有些愣怔,眨巴著眼睛,心中暗道:該死的,你們於我們猝不及防之際發動了暴擊,我們吃了這麼明顯的眼前虧,如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豈不是連傻子都不如了?你這麼問,是不是懷疑我們的智商有問題?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敢這麼說。
烏裡掱說道:“大人,您出手教訓我們,其中定有緣由,隻是我們愚鈍得很,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尚請大人示下。”
章軒開口回應道:“直白地說吧,我們這就是摟草打兔子。我們這些人一向與鬼修作對,聞聽林木那廝要在檀淵召開什麼鬼修大會,因此打算前去攪鬨一番。行進途中路過你們風信宗,隻好順手滅了這裡的鬼徒。”
烏裡掱等人聽了這話,心裡打個激靈,相互對視一眼,暗道:哎呀,南界鬼修的隊伍恁般龐大,竟然還有敢跟鬼修作對的人,這簡直超乎想象。如果跟鬼修作對的隻有眼前這區區數人,那麼他們終究還是成不了什麼氣候。問題是,我們已經被他們控製了神魂,從今往後不得不跟從他們,結局應該不會太好,如此怎處?
就在他們的胡思亂想之中,章軒開口說道:“你們心裡在打什麼算盤,老子一清二楚,有什麼話不妨明說。明告訴你們,老子連無跡門都滅了,滅掉所有的鬼徒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說罷,將鬼無跡從小乾坤裡釋放出來。
鬼無跡骨碌碌地轉著眼珠打量打量烏裡掱等人,隨即直愣愣地盯著烏裡掱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你就是我那三十九賢徒烏裡掱!”
烏裡掱呆呆地看著狼獾模樣的鬼無跡,聽鬼無跡稱他為三十九賢徒,心中頗為納罕。他如同當初的月搖風一樣,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眼前這個狼獾模樣的東西是他那高高在上的師尊。
“尊駕到底是誰,為何以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納罕之中,烏裡掱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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