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軒冷眼觀察著他們,不由發出幾聲冷笑。
鬼徒居然騷裡騷氣地召開鬼修大會,他要讓這個鬼修大會徹底騷氣起來。
次日上午,鬼修大會開始。
林木和羌句豈並肩站在會台上,麵向會台下的一眾鬼徒,頗有些顧盼自雄的意味。
羌句豈率先開口,說道:“諸位同道,風林宗大仙林木倡議召開此次鬼修大會,我是支持的,因為這是本界的一件大事、幸事。鬼修因為牽扯一個鬼字,所以此前一直偷偷摸摸的,似乎有些見不得人。然而在我看來,鬼修也是一種正常的修煉門徑,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公行於世,不必偷偷摸摸。沒有我的介入,這件事情或許麵臨諸多困難。有了我的介入,這件事情就極其好辦了,你們說是不是?”
一些平常跟羌句豈交好的人紛紛呼喊道:“界主大人出馬,自是諸事遂順、馬到成功!”
羌句豈一上來就把界主在傳播、弘揚鬼修方麵的作用宣示出來,這讓林木有些不高興。林木的本意是通過此次鬼修大會確定鬼徒們的帶頭大哥,至於傳播、弘揚鬼修那是以後的事,可羌句豈卻一開口就偏離了大會的主題,這顯然有點故意跟他唱反調的意思。
明知道羌句豈唱反調,林木卻不好發作,於是故作淡定地接茬說道:“諸位同道,我衷心感謝界主大人對此次大會的支持。界主大人蒞臨大會,除了表明他對大會的支持,還表明他對自己那鬼徒身份的認同。咱們這些鬼徒都是無跡門培養出來的,同宗同源,以鬼為尊。這一點,大家應該認同吧?”
“認同,認同!”台下的鬼徒們回應道,其中跟林木交好的一些人回應得特彆起勁。
林木得到這樣的回應,臉上露出些微笑,說道:“照啊!咱們這些鬼徒,因為擁有同一個信仰、遵奉無跡門的主人為師尊,方能同心協力,將鬼修發揚光大。前些日子,師尊中斷了與我們這些鬼徒的神魂牽係,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認為咱們已經逐漸成熟起來、可以獨立成事了!”
“嗯,可以獨立成事不假。咱們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仙,總不能一直在師尊的庇蔭下過活。”有人回應道。
“然而,獨立行事卻並不等同於各行其是,那樣的話就會成為一盤散沙。而一盤散沙是遲早會坍塌的,因為鬼修在南界畢竟是少數,很難抵受那些非鬼修宗門的聯手攻擊。所以,咱們必須聯合起來共同對敵,而共同對敵則不能群龍無首。”林木繼續說道。
“確實不能群龍無首,必須選出一個具有強大號召力的帶頭大哥,以便帶領大家前行!”台下有人呼應道。
“帶頭大哥不但應該具有強大的號召力,還應該具有比其他人更深的信仰。”林木說道,“信仰之深淺,或許不太好判斷,然而從入門時間上可以看出大致的端倪。”
接下來,林木宣讀了一個鬼徒名單,按照跟無跡門建立聯係的順序,他排列第一,界主羌句豈則排在第五。
宣讀完名單,林木笑吟吟地看向一乾鬼徒,指望有人就此推選他為老大。
羌句豈卻立馬開口說道:“老林,你所念的這個名單,無非是咱們這些人加入鬼修隊伍的順序,與信仰之深淺沒有太大的關係。早加入鬼修隊伍的,未必信仰深,而晚加入鬼修隊伍的,卻未必信仰淺。信仰之深淺,完全存乎一心,不在時間之早晚。比如說,我以界主之尊加入鬼修隊伍,在一般人看來絕對不可理喻,而我卻毅然決然地加入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將鬼修置於其他任何事情之上,其中所彰顯的信仰之堅定,不言而喻。”
“界主大人此舉,著實令人敬佩。”林木回應道,“我也拿自己舉個例子吧。十多年前,有個名叫時遷的家夥,發現了我的手下那些鬼徒的操作,於是對他們窮追不舍。我那些手下窮極無奈之中給我傳訊,我聞訊之後勃然大怒,不惜親自出馬,來滅殺那個不識時務的搗蛋鬼時遷。”
羌句豈笑問道:“老林,你這樣的舉動又能說明什麼呢?”
“我想用行動表明,誰跟咱們鬼徒作對,那就是咱們的死敵。”林木咬牙切齒地回應道,“那一次,我跟我的手下將那個家夥追趕到檀淵,就是在這裡圍剿的他。我之所以倡議在檀淵召開鬼修大會,就是為了紀念那一次的戰鬥。”
“那個時遷,你們最後是如何處置的?”羌句豈問道。
“本想打殺了他,怎奈那個家夥有些詭異,所使用的兵器是一個腰鼓樣的東西,他把一根繩索甩來甩去地擊打那個腰鼓,使得那個腰鼓沒有規則地四處亂竄、亂竄之中進行攻擊。我當時沒有對付那個腰鼓的有效手段,因此隻是把時遷打成重傷,並沒有當場結果他的性命。不過,在我看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無法存活,至於死在了哪裡,我卻不得而知。”林木回應道。
他這些話,處於隱身狀態的章軒聽得一清二楚,同樣處於隱身狀態的柴進也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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