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些看熱鬨的人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抬頭看向空中,發現那四片烏雲正自快速飄走。
古柯說道:“巫牛,你那些招式倒是頗有準頭,不過,他們或許隻是受了輕傷,你應該去把他們俘獲過來,問問他們到底是誰指派來的、想乾什麼!”
章軒笑道:“不必!他們既然中了招,那就肯定活不了。指派他們的人遲早會露頭,我耐心等著就是。”
說罷,重新生起丹火,開始煉丹。
一個看熱鬨的笑道:“小老板,你一邊煉丹一邊對付天上的人,這種摟草打兔子的本事到底是從哪裡學的?”
“不瞞你說,這種事我可乾過不少,已經習慣了。”章軒回應道,“兔子到處都有,時不時地從草叢裡跳出來,我要是沒有這樣的本事,哪會吃到可口的兔子肉?”
說這話的時候,他順便瞅了那些呆立的丹師一眼,瞅得他們有些心驚肉跳。
章軒摟草打兔子不要緊,可如果真的把草摟起來,他們就會失去所有的錢財,甚至還會借錢負債。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真的成了章軒口中的兔子,他們所失去的錢財就是章軒口中的兔子肉。
因此,他們衷心希望章軒失敗,失敗得越徹底越好。屆時,他們即便想要章軒的命,章軒也無話可說。
不過,當看到章軒施展起控火法的時候,他們開始傻眼了。
蓋因他們發現,章軒那控火之力跟他們的控火之力不太相同,其中夾雜著一些他們分辨不出的力量,並且那些陌生的力量看上去極其強悍。
他們都是北界的頂尖丹師,感覺特彆敏銳,察覺到這些陌生的力量之後,紛紛不淡定起來。
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已經能夠激發出九十道丹音,堪堪進入百音大師的行列,卻總是難以跨越那道門檻,於是千方百計尋找跨越門檻的途徑。如果章軒真的是百音大師,那麼透過章軒所施展的控火力量,他們便找到了這一途徑。
問題是,隻要章軒不告訴他們這些力量是什麼,他們還是相當於沒找到。
這樣的情形,無疑十分尷尬。
此時此刻,他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特彆關注起那些陌生的力量,急於將它們分辨出來,卻始終沒有識彆出來。
唉,煉了這麼多年的丹,竟然連人家控製丹火的力量都無法分辨,簡直是白煉了!
想到這裡,他們的自信心頓時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章軒似乎故意氣他們,開口問道:“諸位同道,你們看我這控火的手法怎樣?”
丹師們聞言,不由麵麵相覷起來,心道:小子,你那控火的手法無非是尋常的六十四柱控火法,又沒有特彆到哪裡去,這麼問到底什麼意思?我們想知道的是你所運用的是什麼樣的控火力量,你為什麼偏偏不問這個問題呢?
須臾,一個丹師隻好回應道:“嗯,你這控火手法頗為熟練,像個正經丹師的模樣。”
看熱鬨的隻是看到章軒一雙手穿花蝴蝶一般忙活,並不懂得其中的門道,聞聽丹師這麼評價,於是說道:“丹師,小老板的手法那麼精彩,你怎麼隻是用熟練兩個字來概括?他這麼左一推右一撈的,一看就花費了不少功夫,你這麼評價,顯然有失公允。”
這番話把丹師說得哭笑不得,章軒卻忍不住偷笑起來。
這些丹師氣勢洶洶、自信滿滿而來,回去的時候自信、臉麵都會撒落一地,肯定會成為笑柄。
兩個時辰過後,丹成。
悠揚悅耳的丹音響起,足足響了一百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這個時候,包括古柯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傻眼了。
古柯願意給章軒作見證,所憑借的是同族相幫的義氣,並不認為章軒真的能夠激發出一百道丹音。如果章軒在賭賽中落敗,他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章軒被那些丹師蹂躪,肯定會亮明章軒那唆鼠人的身份,好讓那些人心生畏懼。
而今,章軒真的激發出了一百道丹音,這就非同尋常了。北界出現了一個百音大師,並且這個百音大師還是唆鼠人,古柯不免又震驚又自豪,近前摟著章軒的肩膀,笑吟吟地說道:“巫牛,你為咱們唆鼠人爭了光,我代表所有唆鼠人表示祝賀!”
什麼,這個該死的巫牛居然是唆鼠人?
一眾丹師聞言,不由又是一驚。
唆鼠人不好惹,他們是知道的,並且他們之中也有幾個唆鼠人。如果事先知曉章軒是唆鼠人,那麼幾個唆鼠族丹師就不會來乾同族相殘之事。
唆鼠人內部固然有同族相殘的事情,然而在麵對外族的時候,他們的態度還是一致的。而今,外族丹師欺負章軒,按說他們不但不該跟著來,還應該跟那些外族丹師較量一番。
此時此刻,不但唆鼠族丹師心生悔恨,其他丹師也頗為後悔。唆鼠人抱團對外,維護族人利益的時候對外族人毫不留情,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如果知道章軒是唆鼠人,他們注定不會過來攪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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