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吹牛誰還不會!”陰山居士氣哼哼地回應道。
“那好,你既然不相信,老子就暫且不殺你,好讓你作個見證。”
章軒一邊說,一邊施展神通對陰山居士控魂。
被禁錮著的陰山居士本能地掙紮,卻無力掙挫,瞬間成為章軒的魂奴。
悲催,委屈,無奈,卻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沉默許久,他開口問道:“大人,您那兩隻鳳凰,是不是真的?”
章軒白他一眼,麵帶不屑地回應道:“嘁,老子這兩隻鳳凰當然是真的,豈能弄那些虛凰假鳳!你這個家夥,見識不廣,目光短淺,把什麼都當成假的。”
說這話的時候,那些靈雁仍然持續往他的小乾坤裡鑽。
這些陰柔之力進入小乾坤,經過五陽草中和,實現了陰陽互濟,推動著他的仙道修為不斷提升。
這不由使他十分欣喜。
假如吸收陰柔之力就能推動他的仙道修為進階,那他就不用費勁巴拉地煉製陰陽丹了,因為這些陰柔之力的滋補效果比陰陽丹強得多。
與此同時,他琢磨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陰山居士之所以選擇陰修,或許也是一種無奈之中的選擇。北界的修煉資源和機緣有限,不敷仙人們晉身大玄仙所需,一些仙人無奈之中隻好另辟蹊徑,而那些修煉路徑可能五花八門。陰山居士背靠陰山,開發出了陰修的門徑,其他仙人可能也會因地製宜,選擇適合自己而又與所處的環境匹配的修煉方式。
與這些人相比,章軒反倒有些自慚形穢,因為他在這方麵所花的心思遠遠不夠。如果不是遭逢了一係列意外的機緣,那他就很難說什麼時候才能晉升大玄仙。
歸根結底,他得感謝老天的眷顧。
具體地說,他得感謝自己身邊的人和生靈,因為他們往往能夠在關鍵時刻幫他的大忙,比如說現在仍在忙活的小鳳和彩鳳。
正在空中引領靈雁飛行的小鳳和彩鳳,所獲取的益處甚至比章軒還大。她們一邊引領一邊吞噬,幾乎吞掉了三分之一的靈雁,自身修為也在持續提升。
正因如此,她們才會樂此不疲。
陰山既然能夠幻化出這些靈雁,自然具有一定的靈性,眼見靈雁或是被小鳳和彩鳳吞噬或是被章軒吸收,意欲終止釋放陰柔之力的進程。
然而,這個時候,終止與否,已經由不得它了。
它感到,自己的力量似乎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控製,那種神秘力量一個勁兒地往外扯拽它的力量,它想收都收不住。
情形如此,它隻能繼續被動地釋放自己的力量,那些靈雁於是繼續次第萌生。
無奈之中,它隻能發出一聲哀歎。
大山的歎息,便是低沉的嗡鳴。
章軒聽到這聲嗡鳴,對陰山居士說道:“老怪,你聽聽,你的靠山似乎感覺到了不妙,竟然發出了這樣的騷動靜!”
陰山居士聽了這話,神情越發沉鬱。
多少年來,他在陰山修煉,雙方意氣相通,具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今,他被章軒收為魂奴,陰山之中的陰柔之力或許也會被章軒吸乾。
麵對這樣的結果,他心裡難受,陰山心裡肯定也難受,因此發出低沉的悲鳴。
這聲悲鳴,或許包含著對他的抱怨,因為他無端招惹了章軒卻未能戰勝章軒,以致連陰山都遭遇了這樣的橫禍。
心念及此,陰山居士眼望陰山自責不已。
通過多年的陰修,他自認為已經是一級玄仙之中的翹楚,像章軒這樣的年輕人在他手下絕對走不過十個回合,這就是他不知所謂地招惹章軒的底氣。
孰料,他竟然大大地錯估了章軒,人家不但輕輕鬆鬆地戰勝了他,而且極為妖孽,竟然一下子釋放出了兩隻真鳳。
這還隻是他已然看到的章軒的妖孽之處,章軒那更多的妖孽之處他尚無緣得見,隻能憑空想象。
歸根結底,這都是沒來由地托大惹的禍。
如果事情能夠重來,他絕對不會托大,不會輕易招惹哪怕是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年輕人。
問題是,他已經沒有重來的機會,隻能接受這不得不接受的殘酷現實。
當奴才的滋味不好受,他卻不得不當。
人家能夠留他一命,算是他的幸運,卑躬屈膝地活著總比一命嗚呼好。
章軒興許看出陰山居士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因此沒有急於跟他攀談,而是悠閒地在山峰上來回溜達。
突然,他看到山間竟然出現了一些鬼物。那些鬼物一個個奇形怪狀,他完全辨認不出它們都是什麼。
陰山之中不但蘊含著大量的陰柔之力,而且蘊藏著這麼多鬼物,這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詫異之中,他不由猜測二者之間的因果關係——是這些鬼物釀成了陰柔之力,還是陰柔之力萌生了鬼物?
一時之間,他完全捉摸不透。
為了防止這些鬼物逃脫、外溢,他連忙施展封鎖神通將陰山周邊區域封鎖起來。
隨後,他放出四個鬼仙和章龍來對付這些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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