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發現自己的器物店被仙器罩住的時候,申大錘剛開始並沒怎麼當回事,隻是著令兩個弟子去破解。
兩個弟子此時也是信心滿滿,動手之前甚至發出了哂笑。然而,當忙活半天未見成效之後,二人漸漸傻眼了。
看到弟子傻眼,申大錘隻好皺著眉頭親自動手,結果卻是,那個仙器紋風不動,他自己卻出了一頭大汗。
薛蟠見狀,趕緊遞上一塊毛巾,說道:“師尊,這件仙器恁般妖孽,莫非是從中界來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申大錘回應道,“問題是,中界乃是至高的存在,誰人跟它有聯係並且跟它有聯係的人特意跟咱們作對?”
張飛轉著眼珠說道:“師尊,您以前若是沒得罪過人,那麼這件事就一定是對門那小子乾的!”
“對門那小子看上去平平無奇,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神通?”申大錘蹙眉說道。
“人不可貌相,他看上去平平無奇,可他的師尊或者師兄有可能身處中界,隨便給他一兩件用於護身的仙器其實也正常。”張飛說道。
“嗯,這或許就是他的依仗。”申大錘說道,“他這件仙器如果一直罩著咱們的店鋪,咱們無法開門做生意事小,丟人事大。我這麼一個頂級煉器師,居然在遭遇仙器攻擊的時候束手無策,人們肯定會笑話。”
“師尊,那小子用仙器罩著咱們,無非是想出口惡氣。他要是想殺咱們,早就啟動仙器裡頭的殺器了。”張飛說道,“他有這麼強橫的手段,咱們如果對付不了他,就隻能服軟,或者賠禮道歉,或者給他一些錢,此外彆無法他。”
“師尊,依您看,咱們是否對付得了他?”薛蟠問道。
申大錘先是沉默不語,而後說道:“沒有必勝的把握!咱們都是煉器的,武技不太行。而假如跟他用仙器互殺,他的仙器咱們是破解不了的,咱們的仙器他卻未必破不了。”
“那就隻能求和了。”薛蟠說道,“等到他把仙器撤了,我仗著跟他熟識,過去跟他談談,如何?”
申大錘蹙眉說道:“這件事情,求和其實也難。一同對付他的,還有三個宗門的人,那些人如果不想求和,咱們就不能輕易背叛同盟。事到如今,咱們已經騎虎難下了,唉!”
師徒三人焦灼無計,隻索不停地歎氣。
他們不知道的是,章軒不但用仙器扣住了他們,而且趁夜悄然擄獲了紅毛和綠毛煉器師,並且將兩個煉器師煉化吸收,單等二人背後的宗門派人前來。
雷三宗大仙已然答應給他補償,雷瓜宗和雷果宗大仙也將答應給他補償,他所等的就是那一刻。
兩個丹師失蹤、申大錘器物店被仙器罩著,外人不明白怎麼回事,知道內情的人卻曉得這是章軒的手筆。
於是,紅毛和綠毛的同伴將相關事體各自稟報給了自己的大仙。
兩個大仙聞訊,頓時心生惱怒。
雷瓜宗大仙瓜飄說道:“哼,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平白招惹那個巫牛乾什麼?吃飽了撐的?”
報事之人苦著臉回應道:“大仙,這件事情固然是紅毛不對,可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宗門的利益。他現在無故失蹤,肯定是那個家夥乾的,宗門要是不出頭,他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了。”
“哼,自己無端惹事,卻讓宗門給他擦屁股!”瓜飄氣哼哼地說道,“你去告訴第四堂堂主,讓他帶些人去處置此事,務必把那個該死的紅毛要回來!”
報事之人答應著去了。
雷果宗大仙果落聽罷門人的彙報,幾乎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於是,兩個宗門的人次第來到巫牛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