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圖餐廳外,靜靜的停著一行車隊。
說是車隊也不太準確,因為隻有三輛車。
可就是這三輛車,靜靜停在那,卻仿佛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感覺。
為首的那輛,正是整個江市人都熟知的,屬於地下皇帝煙疤的那輛奧迪,剩下的兩輛一左一右,停在它的後麵,仿佛兩個最忠誠的侍衛,在守護皇帝。
“哎呦喂,煙疤哥,真的是您!我收到消息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呢,您今兒怎麼這麼有空,來我這兒啊?”
西雅圖老板劉冰滿麵笑意,雖已年過半百,但在長年累月的堆笑下,臉上的皺紋和肌肉已經形成了和善的輪廓,任誰來了都能感覺到一陣發自內心的熱情,這也是身為服務業的基本功。
劉冰在此道深諳數十年,雖不清楚煙疤這個瘟神為什麼會突然來他這,是來找麻煩的,還是說隻是來吃飯?他拿不準,但笑臉相迎肯定錯不了。
墨色的車玻璃緩緩降下,露出一個留著莫西乾發型的中年男人,臉上戴著墨鏡,隱隱通過路邊的燈光反射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最惹人注目的,是對方左臉上的一個圓形疤痕,是用煙燙出來的,煙疤煙疤,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可這個煙疤具體是誰乾的,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去打聽。
畢竟,敢在江市唯一的地下皇帝的臉上燙個煙疤出來,對方的來頭想都不用想,肯定大的嚇死人。
“煙疤哥。”
劉冰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快速在心中過了一遍最近做過的所有事情,實在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得罪過對方,難道真的隻是來自己這兒吃飯的?
“唉。”
寧哲遠摘下墨鏡,仔細端詳著劉冰,忽然歎了口氣,這一口氣直接讓劉冰剛剛放下了一點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有幾年沒見了吧?”
寧哲遠不急著下車,淡淡問道。
“有……有五年了。”
劉冰不清楚寧哲遠葫蘆裡在賣什麼藥,認真算了一下,老實答道。
“五年了啊,一輩子有幾個五年?老人常說,五年一變樣,五年前的自己和五年後的自己,完全就是兩個人,大家都會變的,但你居然沒變。”
寧哲遠忽然笑了,雖說以這張陰鷲的臉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不僅不和善,反而給人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膽小。”
“煙疤哥教訓的是……”
劉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心陪著笑意,肚子裡則罵翻了天。
廢話!
整個江市,誰麵對這殺胚的時候敢不膽小?
誰不知道你煙疤翻臉無情?裝什麼鱷魚的眼淚?
這個時候反而講究起情分來了,除非他劉冰是頭豬,不然隻要敢信,下場絕對好不了!
“你呀。”
寧哲遠忽然哈哈大笑,他的笑聲很沙啞,仿佛嗓子受過傷一般,宛如金屬切割一般的刺耳。
“放心吧,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隻是單純赴個小家夥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