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和餘浩的話,在她耳邊循環播放。
他們談論餘蘇時,那份輕賤人,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哦不,是比天氣還無關緊要,畢竟天氣還偶爾能影響心情呢。
雲西茉心想,這要是個不知情的吃瓜群眾,鐵定得一頭霧水,以為是女孩的問題。
洛洛那家夥告訴她:餘蘇,這位被當作提款機的小姐姐,其實根本就不是餘家親生的!張麗,那可是上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現代版,這操作,簡直能讓f都自愧不如。
再看張麗望向餘蘇的眼神,那輕蔑,那無視,就像是看著一個不存在的空氣人。
雲西茉心裡默默給張麗頒了個“最佳演技獎”,心想:“不過話說回來,非親生的,就能這麼隨意‘踐踏’嗎?這得是多大的心,才能把人家當成永不枯竭的at機啊!”
這一刻,雲西茉感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高地上,手裡還拿著個擴音器,就想對著全世界大喊。
不過,她終究還是忍住了。
雲西茉輕一咳,輕拍了一下餘蘇的肩膀。
接著,她轉身,對著張麗,語氣中帶著那麼一點點“劍拔弩張”的銳利:“你老是掛在嘴邊那句‘含辛茹苦’,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子了。但說實話,您這‘含辛茹苦’的劇本,我怎麼看著像是‘輕鬆享福’的翻版呢?特彆是房子這事兒,餘蘇那可是靠著自己的血汗錢,一磚一瓦砌出來的夢想小窩啊,你這手一揮,就要她拱手讓人?難道說,餘浩弟弟是缺胳膊斷腿腳,非得靠姐姐供養才能活下去嗎?”
說到這,雲西茉的眼神簡直能當探照燈用,語氣更加不客氣:“餘浩是你的兒子,餘蘇難道就是路邊撿來的野菜?這年頭,女孩子自己買套房,比買顆白菜還正常吧?您自己沒那個本事也就罷了,還瞧不上您閨女的能力,這操作,我屬實看不懂啊!”
這一番話,如同連,直打得張麗臉色比鍋底還黑,眼神裡那叫一個“驚慌失措,風中淩亂”。
張麗女士呢,顯然是被戳到了痛點,瞬間切換到了“河東獅吼”:“你這小姑娘,多管閒事!我教育自家女兒,哪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張麗大媽那憤怒的小宇宙,簡直就是瞬間從休眠模式跳轉到爆炸模式,對著餘蘇小姐姐一頓“批判教育”,那架勢,是要把餘蘇從小到大的“罪狀”都翻出來曬曬太陽。
“要不是我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現在說不定還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數螞蟻。”張麗大媽這話說得,我差點兒以為她直接承認餘蘇是撿來的呢。
“現在是讓你把房子讓給弟弟,你彆一副為難好像我們逼你的模樣?若你不願將房子給弟弟,那戶口本上你也彆想要了!”
雲西茉此刻,簡直就是一台開了全功率的“內心小劇場投影儀”,那亮度,足以照亮整個宇宙黑洞的黑暗!她心裡的小喇叭瘋狂喊麥:“瞧瞧,瞧瞧,這熟悉的配方,這經典的味道!餘蘇小姐姐這是要開啟‘那些年,我受過的委屈能繞地球三圈’的懷舊頻道啊!”
餘蘇冷笑連連,反駁道,“從小到大,弟弟餘浩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餘蘇呢,就算是拿了年級第一的獎狀回家,也隻能換來一句:“女孩子成績好沒用,讀那麼多書,以後還是要嫁人。”期末考試,她想要買一支鉛筆?換來的是扣上“不懂節約”的大帽子。
雲西茉這下子徹底懵了,腦袋裡好似有十萬隻蜜蜂在嗡嗡亂飛。嘴角抽搐:“餘蘇小時候的日子,簡直是比勞作黃牛還慘啊!吃剩飯?這待遇連隔壁家的旺財都不如!記事起就得做家務?”
“挨打挨罵家常便飯?這得是多大的‘家庭暴力’啊,穿垃圾堆裡撿的衣服?這……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還有啊,“生病都沒人管?這得是多大的心,才能放心讓一個病怏怏的小家夥自生自滅啊!更可惡的是張麗還理直氣壯的管這叫‘養’?我嚴重懷疑,這字典是不是被誰偷偷篡改了!
好吧,“如果這都能算‘養’,那我可真是要甩手送上一張‘最佳虐待獎’的證書了!”
這時候,咱們的正義小天使雲西茉小姐姐可看不下去了,終於按捺不住她那顆躁動的小心臟,挺身而出,她輕撩了撩耳邊的長發,悠悠開口:“戶口本?就說丟了唄,咱重新辦一個唄。”
雲西茉又漫不經心的掃了張麗一眼說:“說真的,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張麗大媽親生的,你們倆,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
所以,“派出所順便來個親子鑒定,看看你們是否真的是哪門子的親生母女?!”
這話一出,張麗阿姨的臉色,喲嗬,那叫一個精彩!簡直就是調色盤成精,紅橙黃綠青藍紫,輪番上陣,比春晚還熱鬨。估計阿姨心裡頭那個五味雜陳啊,比吃了十碗重慶小麵還酸爽。
雲西茉輕拍了拍餘蘇的手背,餘蘇的眼眶卻微微泛紅,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謝謝你。其實,我早就懷疑過自己的身世,隻是從未敢深究。今天的一切,算是給了我一個徹底放棄幻想的理由。”
雲西茉把餘蘇拉到了自己這邊的空座位上,眼看列車報站,餘蘇的“桂北站”就快要到了,雲西茉心裡那個急啊,比熱鍋上的螞蟻還急。
——畢竟,餘蘇那個傳說中的媽寶男,男朋友至今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就在這時,餘蘇悠悠地開了口,聲音裡帶著幾分期待:“我下一站下車去見男朋友,你能不能……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