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茉淡定自若的樣子,就是對陸雨萱最響亮的耳光,無聲卻響亮!
陸雨萱眼見雲西茉依舊不為所動的淡然,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風卷起的烈焰,愈發難以遏製。
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胸膛因憤怒而微微起伏。
“雲西茉,你的耳朵是租來的,到期忘記續費了嗎?我說話就跟對牛彈琴似的,你倒是給個反應啊?還是說,你耳朵純粹就是裝飾?我讓你立刻離開這裡,聽明白了沒有?你這個心思深沉的女人。
說完這些,陸雨萱還不忘瞪一眼雲西茉:“還有啊,你吃東西那勁兒,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餓死鬼轉世也得有個度吧?我命令你,即刻,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懂了嗎?
陸雨萱對雲西茉的厭惡,莫名其妙得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前世跟雲西茉搶過糖葫蘆。
在她眼裡,雲西茉就是“惡毒女配”,活著就是原罪,更彆提回到雲家這件事了,簡直是給純潔無瑕的憶夢姐心上撒了一把辣椒粉,逼得得人家不得不揮彆故土,去異國他鄉。
而憶夢姐呢,憶夢姐不僅沒有絲毫責怪雲西茉的意思,反而將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還大度的對雲西茉與時赫深祝福,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主動退出。
陸雨萱原本正在學校裡上課,突然收到了哥哥發來的信息,告訴她雲西茉此刻正在維多利亞酒吧,他們幾個兄弟打算給雲西茉一點顏色瞧瞧。
原本,她打算等到放學後,如果哥哥還在酒吧,就過去湊個熱鬨。
然而,當她得知謝季昭也在維多利亞酒吧時,她立刻向老師請了假,匆匆回家換上jk製服,便直奔酒吧而去,把原本打算觀看哥哥教訓雲西茉的念頭拋諸腦後。
畢竟,雲西茉在她心中根本無足輕重,何必為她費心?
她打聽找到了謝季昭所在的包廂。
然而,當她進入包廂時,卻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雲西茉。
她心中疑惑,雲西茉此刻不是應該在她哥哥的包廂裡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立刻明白了過來,一定是雲西茉這個小賤人轉移了目標。
她知道時赫深已經回到了憶夢姐的身邊,覺得自己沒戲了,所以又轉而糾纏季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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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西茉,雲淡風輕地把手裡的筷子緩緩放下,力度恰到好處,教養與從容在細微動作裡無聲勝有聲。
她淡淡地抬起眼眸,清澈的眸子裡微動,淡聲如晨霧:“人家在用餐,而你貿然地打斷,不僅是對他人的不尊重,更是自身素質低下的體現。”
”是不是禮儀課老師請假了,還是你的字典裡,‘禮貌’倆字兒休假去了?還是說,你學業輕鬆到隻能靠找茬來打發時間,玩點兒‘無事生非?”
陸雨萱聞言,臉色瞬間從彩虹糖變成了青銅鼎,就像是被突然澆了一桶加了辣椒油的冰水,怒氣在她眼裡轉啊轉,差點兒沒冒出火花來。
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身體微微前傾,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試圖用氣勢壓倒對方:“你一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也配跟我談禮貌?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出身,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尊重,好好尊重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雲西茉眨了眨眼,笑容裡藏著的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淡定。
“出身就像是你手裡的手機型號,新款舊款各有千秋,但真正讓人記得住的,是懂得尊重的靈魂。你或許手握‘豪華裝備’,但很抱歉,在我這兒,它們加起來也比不上一顆懂得尊重他人的心那麼閃亮。”
雲西茉一說完,又直勾勾地盯著還想喋喋不休的陸雨萱,眉宇間寫滿了“你煩不煩啊”的大字報。
“我說陸大小姐,既然在您高貴的眼裡我就是個土包子,那您這高貴的小天鵝怎麼還非得湊我這醜小鴨身邊來呢?難道是怕我這土氣不夠,想再沾染點回去?”
雲西茉嘴角掛著調侃的笑,模樣分明在提示。
“你不嫌累得慌,我還嫌耳朵長繭子呢!”
陸雨萱被噎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就像是一隻正準備高歌一曲的夜鶯,突然被塞了一嘴棉花。
隨即,雲西茉話鋒一轉,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瞟了一眼謝靖漫不經心道。
“還有啊,我沒記錯天文曆法的話,現在應該還是上課的黃金時段吧?青藤高中的鈴聲是不是又壞了?沒到放學點呢,你就迫不及待地從教室裡溜出來,這是急著去酒吧驗收‘男朋友’的貨色嗎?質量過關不?”
謝靖則是一臉冷漠地看向陸雨萱,直言不諱地否認道:“我並無女友,我的世界裡還沒這物種入駐。”
聽到謝靖如此直接而決絕的話,陸雨萱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委屈得能擠出水來。
她軟音中帶著點哭腔,嗲聲嗲氣地對一個叫:“季昭哥哥,我們兩家早晚會聯姻的,你這樣對我,難道就不怕我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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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萱的這番話讓謝靖的動作微微一頓,他的語調裡夾雜著幾絲嘲諷的意味……
“要跟你聯姻的人不是我,十七八歲的年紀,理應全身心投入學業,多做幾道習題,而非終日沉迷於結婚這類瑣碎之事,難道陸家是擔心女兒在自己手中多留片刻便會貶值不成?”
陸雨萱此刻整張臉漲得通紅,她怒氣衝衝地將所有的不滿與憤懣,傾瀉到了雲西茉的身上,手指幾乎要戳到雲西茉的鼻子上,聲音尖銳而刻薄:“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年紀輕輕的,不學無術,下賤到去給彆人當替身!”
“替身?這話從何說起?誰說我是去給彆人當替身的?時赫深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我用得著去給雲憶夢當什麼替身嗎?”
雲西茉輕晃了晃她那精致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