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墊著腳下車。
彎腰拾起高跟鞋的同時,身邊的男人不悅地扶穩她,並將藥店的袋子塞到她手裡。
“拿著。”
陸聞舟語氣不善,周身釋放著寒意,“我送你上車。”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薑晚清楚,可依舊不領情。
“不必。”
袋子掉到地上,跌打損傷的噴霧盒癟了一角。
薑晚抽手,拒絕他的觸碰,“我一個人也可以。”
她踉蹌往前。
網約車司機見狀,匆忙下車攙扶。
可不等他碰到薑晚,一抹黑影忽然靠近,把她騰空抱起。
陸聞舟沒給薑晚掙紮的機會。
短短幾步,他便將她塞進網約車後排。
關上門的同時。
他單手抵著車門,側頭看向男司機。
“把她安全送到,彆有什麼歪心思。”
陸聞舟充滿壓迫的身型和氣場,連掃向他的眼神都是銳光。
“……”司機愣了兩秒。
尷尬一笑後,他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勞斯萊斯。
不理解,但照做。
網約車載著薑晚離開。
漸遠的後視鏡中,倒映著陸聞舟站在原地的身影。
路燈下。
他點燃一支煙,冷峻的麵容在煙霧中變得模糊。
薑晚回到家,簡單洗漱後趟到床上。
明明臥室什麼都沒放,她卻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蜂蜜香。
折磨得她輾轉難眠。
翌日一早。
薑晚又被母親連環call,叫上她一起前往醫院。
紀嘉麗捧著花束和禮物。
一臉討好的出現在林洛瑤入住的病房。
“瑤瑤……”
她放低姿態,對她諂媚的笑。
“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幸好你臉上的傷口不深,不然我一定扒了薑晚的皮給你謝罪!”
躺在病床上的林洛瑤,順勢坐起來。
她冷笑一聲,態度傲慢,“你的意思是,不深的就不叫傷口了?”
“我臉上這疤,沒有十天半個月也彆想好!醫生說,想要徹底看不見,至少得三個月!”
林洛瑤說著,嫌惡地瞪著母女倆。
“你們不是靠臉吃飯嗎?還能不知道臉對女人有多重要?!”
紀嘉麗強忍她的羞辱,硬著頭皮笑著點頭。
林洛瑤見狀,更加得寸進尺。
“幸虧我不像你們,不然……”
“不然得餓死。”
薑晚低喃。
“你說什麼?!”
林洛瑤氣炸,“薑晚,你再說一遍?!”
眼看情勢不妙。
紀嘉麗不等薑晚開口,急忙站出來道歉。
“瑤瑤,薑晚在和你道歉呢!”
她說著,側目看向薑晚,用眼神對她施壓。
與此同時,不忘接著對林洛瑤解釋。
“瑤瑤,薑晚她酒量不好,一杯啤酒都能醉,更何況白酒。”
“昨晚也不止你受傷,你看薑晚這腳踝腫的,今天都不能正常走……”
她的話沒說完,林洛瑤厲聲打斷。
“那是她活該!她腳踝腫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還不是昨晚和那個男人玩得太花了?”
林洛瑤的話音落下,紀嘉麗猛地怔在原地。
她驚恐地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看向薑晚。
“什……什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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