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父母移民了部分同鄉到濱海做工,開墾荒地,經過不懈努力,這片荒地如今已變成生機勃勃的農場。
現如今,農場土地所有權改為土地使用權(長期),托管於國家農場。
但是,開墾荒地前十年基本都是純投入,開荒、生地虧損、人工費等等巨大成本,使得父母將入關前的家底和保和堂分配到的收益都投了進去。
也就這五六年才終於步入正軌,實現收支平衡。托管於國家農場,糧食統購議購。
托管後,每年產出扣除成本、稅負後,五成歸己。
這部分收益,除了少部分自用,以及接濟父母雙方親族、父親戰友以及大哥戰友外,剩下的也全部捐了出去。
至於現金,倒是不多。
父親作為4級總工程師,工資每月207元,母親是7級主治醫師,工資每月1255元,兩人合計月收入3325元。
一家六口,月日常花費130元左右,一年結餘平均按2000元計算,15年共3萬元。
五套房子購買金額約2萬元,房屋租金抵消房屋維護修葺費用,現金還剩餘有1萬元左右。
細細盤點之下,陳安不禁愕然,一陣懵。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陳安從來不知道,自己家裡還有這麼一份沉甸甸的家底。
陳安覺得自己人設中,不僅僅隻有學霸、學二代、廠二代、世家子弟,
現在還要加上富二代的名頭。
父母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呀。
不過也是,現在這個年代,槍打出頭鳥、出頭的椽子先爛。
悶聲做事才是王道。
這時,陳安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父母當年堅持讓他與大哥赴沈州求學,乃至留在東北發展的良苦用心。
現在自己回來,也是先讓自己加入援建隊伍。
他們可能是依靠過去的豐富經驗判斷,這些經曆和身份,在特殊時期會是一道護身符和強大後盾。
這也是父母對子女的另一種保護方式吧。
陳安原本對自己的存款還非常滿意,認為頗為可觀。
見習期平均每月結餘20元,6個月120元,
轉正後平均每月結餘40元,8個月320元,
升級後平均每月結餘45元,8個月360元;
節約獎、綜合獎、技術獎、年終金等獎金,前年285元,去年895元,結餘90元,
存款一共890元。
然而,對比眼前的資產,陳安瞬間覺得,自己那區區890塊的存款,實在拿不出手。
收回思緒,陳安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因為這封信的內容仿佛更像是一份遺囑,卻唯獨缺少了背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