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中海的堅持下,姚書記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深知易中海在工人中的威望和地位,於是,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易中海可以發言。
“謝謝姚書記。”
易中海感激地看了姚書記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麵對眾人,開始陳述自己的請求。
他的聲音雖因激動而略顯顫抖,但每一個字都如同沉甸甸的石頭,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感謝各位領導能聽我發言。我要先說的,是關於何雨柱同誌的事情。”
易中海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回憶,
“何雨柱,這個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
我們同住一個四合院,他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也在他十六歲那年離開了家,留下他和十二歲的妹妹相依為命。
他不僅要賺錢養家,還要照顧年幼的妹妹。生活的不易讓他不得不用外表強勢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他在我們廠裡已經工作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真心希望各位領導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接著,易中海又轉向賈東旭的情況,
“再說說賈東旭同誌吧。他在我們廠裡兢兢業業工作了十三年,他的父親也是我們廠的老工人。
可惜老賈十三年前因工傷去世了,留下他與年邁的母親相依為命。
他家裡還有一個媳婦和三個年幼的孩子,他一個人工作,要養活家裡六口人。
生活的重壓可能讓他有了一些愛占小便宜的習慣。
但我可以保證,他本性不壞。這次的事情,他確實考慮不周。
但是,降低三級工資待遇,還要每人賠償200塊,他家裡一共要賠償400塊。
處罰如此嚴重,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對他家來說也是無法承受的重擔。
他們的生活將難以為繼。
更何況,他的母親賈張氏也因此事被移交公安機關了。”
說到此處,易中海的聲音已經哽咽,他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懇求,
“我懇請各位領導,能夠體諒他們的難處,重新考慮對他們的處罰。”
易中海的話讓在場的領導們陷入了沉思。
八級工的身份加上他情真意切的懇請,讓幾位領導都產生了動搖。
他們開始在心裡權衡,是否真的要如此嚴厲地處罰何雨柱和賈東旭。
這時,陳安舉手打破了沉默:“各位領導,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
鄭副廠長點頭示意他可以說。
李副廠長則瞪了陳安一眼,但陳安並沒有理會他。
“易師傅,”
陳安看向易中海,“您要對你剛才說的話負責,你確定嗎?”
“當然。”
易中海沒有退縮,他堅定地回望著陳安。
儘管他心裡對陳安有些不滿,但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陳安的話讓易中海感到了一絲壓力,但他知道這是自己應該承擔的。
陳安望著易中海,神情嚴肅地問道:
“易師傅,你今天列席會議,是否為了給何雨柱和賈東旭兩人求情?
我知道賈東旭是您的徒弟,而何雨柱在院裡也深受您的關照,如同自家子侄一般,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