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擔心遲則生變,晚了會分不到魚,於是急忙效仿賈家,匆匆返回家中,取盆提桶,生怕錯失這意外的漁利。
賈東旭與棒梗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陳安麵前,將手中的盆子重重一放,擺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姿態。
賈東旭雙手環抱胸前,眼神挑釁地直視陳安:
“陳安,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挑幾條最大魚出來,三條!我們家可等著改善夥食呢!”
棒梗則是一言不發,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木盆裡活蹦亂跳的魚兒,仿佛那些魚已成了他囊中之物。
陳凡目睹此景,一臉茫然地轉向陳安:“二哥,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咱們什麼時候說過,要分魚給賈家了?”
陳安搖搖頭,眼神中閃爍著戲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們自然沒說過。他們啊,大概是誤會了,以為我會大發慈悲,慷慨解囊,分點魚給他們嘗嘗鮮。但事實嘛……”
“啊?他們這……”陳凡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陳安笑了笑沒有回複,隨即轉向賈東旭,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賈東旭,你又來這一套?還沒長記性啊?還有,我的魚,憑什麼給你?滾開,彆在這胡攪蠻纏!”
賈東旭聞言,臉色一沉,音量不自覺地提高:
“陳安,我這是在幫你!你偷偷摸摸弄了這麼多魚,若是不分給我們,等警察找上門來,誰還會幫你說話?到時候,牢獄之災可就在眼前了!”
棒梗也不甘示弱,惡狠狠地瞪了陳凡一眼,低聲罵道:“偷魚賊的弟弟!”顯然,他對上次被陳凡打仍懷恨在心。
陳安麵色一寒,正色警告: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們若再胡言亂語,汙蔑我偷魚,我可不會放過你們。記住,汙蔑他人,同樣違法行為。”
棒梗聞言,心中生怯,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偷偷望向父親。
賈東旭卻誤以為陳安外強中乾,興奮起來,不依不饒道:
“哼,不是你偷的?那你倒是解釋清楚,這些魚是哪來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是說,你釣魚技術超凡脫俗?”
陳安輕笑,從容不迫:“正是憑我的釣魚技術所得,有何不可?怎麼?你有疑問,愛信不信。”
賈東旭聞言,一時語塞,卻也不肯就此罷休:
“好你個陳安,嘴硬是吧?閻大爺釣魚幾十年了,也沒見他有這麼大的收獲,你憑什麼?行,你今天不給魚,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查個水落石出!”
賈東旭這次可不會去報廠保衛科,他剛被廠裡處分過,以陳安在廠裡的身份,他可不相信保衛科能秉公處理。
陳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賈東旭,你儘管去報。我倒要看看,一個剛受廠裡處罰的人,警察是信你,還是更相信我。”
賈東旭臉色鐵青,怒火衝天:“陳安,你彆得意太早!我這就去報警,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朝院外走去。
棒梗此刻眼中隻有木盆中那些活蹦亂跳的魚兒,他已經好幾天未沾葷腥了,心中對肉的渴望已達到了極致,眼中除了魚彆無他物。
作為未來“盜聖”,棒梗趁著陳安注意力在賈東旭身上,小手迅速而精準地扣住了一條草魚的腮部,用儘全身力氣拽起來就往中院跑,連自家的盆子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