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交道口派出所。
一上班,所長就把薑興國叫到了辦公室。
“興國,你手裡的那個何雨柱毆打他人的案件進展如何了?”所長開門見山地問道,眼中帶著幾分不同尋常的關注。
薑興國心頭微微一怔,平時這類案件,所長通常是不會親自過問的,但他還是迅速調整狀態,回答道:
“所長,何雨柱毆打許大茂一案,情況已經基本明了,事實清楚,證據也相當充分。昨天已將何雨柱暫時關押在留置室。
醫院的檢查結果昨天下午已經送過來了,許大茂的外傷並不嚴重,不過出現了不育的症狀。
受害人認為這是何雨柱毆打所致,我們正在評估是否應當將此案上升為刑事案件。”
所長聞言,不由地皺了皺眉:“醫院能否確認不育症就是這次毆打所導致的?”
薑興國搖了搖頭:“醫生也不是十分確定,隻能基於現有情況進行推測。
如果沒有更多的證據,這個案子是否轉為刑事,很大程度上將取決於雙方當事人的態度。”
所長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隨後緩緩開口:
“這樣,興國,我給你一個任務,你去做一下受害人的工作,儘量促成雙方和解。”
薑興國麵露難色:“這個,所長,昨天我已經與受害人及其家屬進行過溝通,他們堅決不同意和解,強烈要求追究何雨柱的法律責任。
這樣一來,我們恐怕隻能刑事立案了。”
所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昨晚他接到了一位領導的私下請托,希望能在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推動雙方達成和解。現在看來,事情有點兒棘手。
他輕咳一聲,打起了官腔:“興國啊,減少刑事案件也是我們的責任。
這個案子,許大茂的傷情鑒定存在爭議,不能斷定完全是由何雨柱的毆打造成的。你多努力一下,能避免刑事立案就儘量避免。”
薑興國感受到所長的壓力,勉強點了點頭:“所長,這個,我儘量試一試吧……”
他看出所長是在明顯偏袒何雨柱,顯然有人背後做了工作,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所長見薑興國答應得有些勉強,安慰道:
“興國,我不是在給你工作添難度。我聽說,何雨柱那邊願意提供一個紡織廠的工作名額作為賠償。這樣的條件,調解工作應該不會太難。”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薑興國一聽這條件,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同時也不禁暗自羨慕,那可是紡織廠的工作機會啊,難得!
他心中暗想,何家這次真是下了血本,就是不知道背後又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說動了所長。
所長滿意地點點頭,示意薑興國可以離開了。
但就在薑興國即將出辦公室時,所長又叫住了他,鄭重其事地交待道:
“記住,調解的關鍵在於雙方當事人,我們隻是提供一個平台,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薑興國心領神會,明白所長這是在提醒他,要遵循法律原則,不能強行推進和解。
顯然,雖然有人做了工作,但是付出的有限。這就需要因勢利導,確保賠償到位,最終達到皆大歡喜的結果。
薑興國點了點頭,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
薑興國從所長辦公室出來後,就派人去通知了何雨水。何雨水早已有所準備,隨即和孟國平一起前往交道口派出所。
與此同時,薑興國親自前往醫院,做許家的工作,說服許家參與調解。
在病房內,許富貴一臉堅決,對薑興國的提議嗤之以鼻。
薑興國見狀,耐心地解釋道:“許師傅,調解是案件處理的一個正常流程,如果調解不成,我們才會進行下一步的法律程序。
而且,何家願意做出一定的賠償,如果許家願意和解,他們可以提供一個紡織廠的工作名額。”
許富貴一聽,眼神閃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知道,這是聾老太太背後的人出手了,一個紡織廠的工作崗位,手筆還真不小。
想到自己女兒許小芸現在還沒有工作,在家裡待業了兩三年了,他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許大茂也有些心動了,試探地問道:“薑公安,這話當真?”
薑興國點頭確認。
見此情形,許大茂和許富貴權衡利弊後,對視一眼,終於勉為其難地同意參加調解。
……
上午十點,交道口派出所。
薑興國主持了這場調解,一方是許富貴,一方是何雨水和孟國平兩人。
許富貴一見孟國平也在場,當即先發製人,給了一個下馬威:
“薑公安,這位孟公安是北新橋派出所的,他怎麼也來參加調解?你們不會是想官官相衛,強壓我們許家認栽吧?”
孟國平一聽,連忙擺手澄清:“許師傅,你誤會了。我今天是以個人身份參加的,你看,我都已經換上便裝了。”
許富貴將目光轉向薑興國。
薑興國微笑著點點頭:“許師傅,您放心。我們內部有紀律,我可以保證這次調解的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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