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在烏漆麻煩黑的胡同裡,由於晚飯隻吃了兩口,就出了那檔子事,之後折騰了幾個小時,他現在隻想早點回去吃一口,吃完以後還得把飯送到醫院去。
“老劉,光天怎麼樣了?”
劉海中下意識看過去,原來是易中海。
“已經打了石膏,醫生給他打了止痛針,已經睡著了。”
易中海遞過來一根煙,給對方點上後問道:“光天的腿怎麼樣?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劉海中吸了一口煙,悶聲說道:“醫生說處理的很好,後麵隻要慢慢養著,不會留下後遺症,三個月後就可以拆石膏了,沒想到常正陽那小子年紀輕輕的,手藝這麼好。”
易中海無語的搖搖頭道:“人家畢竟是大學生,你可彆忘了把正骨費給人家。”
劉海中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兩人悶不做聲的抽著煙,劉海中抽完剩下的煙,準備回家吃口飯墊墊肚子,正要走的時候,易中海一把拉住了他。
之隻聽易中海低聲說道:“還有兩件事,一是因為今晚的事,不少人摔碎了碗,後麵會有人找你要個說法……”
“憑什麼要找我……”
劉海中有些心虛的閉上嘴,自知理虧,心想左右不過是幾個碗,他還賠的起,於是深吸一口氣道:“那第二件事呢?”
易中海緊緊盯著劉海中,為了防止對方大喊大叫的,引起街坊鄰居們的注意,他靠近了兩步低聲道:“明晚咱們院開全院大會,一是討論你賠償的問題,另一個就是你要主動辭去管事大爺職位,並向街坊鄰居們做檢討。”
劉海中果然暴跳如雷,正要大聲質問的時候,易中海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
老易畢竟也是乾鉗工,力氣雖然比不過鍛工,但也不會小,劉海中一時半會居然沒有掙脫他的束縛。
“你喊什麼喊?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劉海中激動的情緒頓時冷靜下來,易中海見他恢複了冷靜,便鬆開了手,冷冷的看著他。
劉海中狂躁的來回走了幾圈,忽然停下腳步,死死的盯著易中海道:“老易你什麼意思?你就這麼想搞我?我告訴你,我要是不好過了,那你就彆怪我揭你的老底……”
易中海不為所動道:“老劉,你確定?”
劉海中聞言,肥臉下意識的抖了抖,看著麵無表情的易中海,慘白的月光下,對方的臉竟有些陰森可怖,頓時不敢發狠了,反而低聲下氣道:“老易,我可以當眾檢討,辭去管事大爺就算了吧!”
易中海搖搖頭:“老劉,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向來都是和氣生財,這次不同,跟你明說了吧,這次是有人讓我告訴你,你必須辭去管事大爺,如果你不辭,人家說了,他會幫你體麵的。”
劉海中色厲內荏道:“這人是誰?他,他憑什麼這樣做?”
“憑什麼?就憑人家是乾部,是領導!”
本來易中海是想將常正陽暴露出來的,後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這麼做。
他寧願得罪劉海中這個酒囊飯桶,也不願意得罪常正陽這個小狐狸!
還有閆阜貴,遇到事就躲,見到便宜就想占,這輩子就是個窮教書匠!
劉海中見易中海不願意說出對方的名字,知道此事已經無法挽回了,整個人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一夜無話,轉過天來,到了傍晚的時候,95號院的中院熱鬨起來。
常正陽搬來了梯子,端著碗,扒著牆頭,準備看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