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飯店，張啟山靜靜地聽完張副官的彙報，輕輕地敲擊桌子。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道：“再等等，適當的時候，告訴他屍蟞丹的出處。”
張副官麵露不解道：“佛爺……”
張啟山抬手示意他安靜，隨即輕聲說道：“張家已經沒落了，有些秘密我們沒必要再守護了，還有，十八年前，究竟是誰勾結小鬼子，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與其便宜這些人，還不如便宜常正陽，至少這小子做事光明正大。”
佛爺這是要驅虎吞狼嗎？
問題是，老虎要是回頭咬你一口怎麼辦？
“佛爺，萬一常正陽……”
“不用多說了，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607所，常正陽將一個玻璃瓶揣進懷裡，提前下班了。
當領導就是好，尤其是一把手，想啥時候走就啥時候走，不用跟任何人打報告。
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到607所的原因之一，上下班時間比較自由。
“娘，你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郭女士放下畫筆，看著常正陽手裡的玻璃瓶，裡麵裝滿了淡黃色的膠狀物質。
常正陽笑嘻嘻的打開蓋子，放到郭女士鼻子下方。
一股淡雅的幽香飄出來，勾起了郭女士的好奇心。
“嗯，像是桂花，挺好聞的，桂花膏嗎？”
郭女士伸出手指，沾了一點想嘗嘗，常正陽笑道：“娘，這是塗臉上的。”
“你這死孩子，不早說！”
郭女士拍了下常正陽，然後塗在了臉上，這是兒子給她的東西，她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一邊塗，一邊問道：“這是新上市雪花膏嗎？”
“還沒上市呢，娘，你先用兩天，用過後告訴我效果怎麼樣。”
“嗯，清清涼涼的，怪舒服的，行了，我還要畫畫，你忙你的事吧。”
常正陽嘿嘿一笑，將玻璃瓶放在郭女士的梳妝台上。
第二天一早，郭女士洗完臉後，打算塗抹雪花膏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呆住了。
“咦，皺紋好像變淺了？毛孔似乎，似乎縮小了？”
女人對自己容顏在意的程度，堪比顯微鏡，再微小的變化他們也能看出來。
郭女士看了又看，再三確認幾遍，非常肯定她的皺紋變淺了05毫米。
她思來想去，目光最終落在梳妝台上的玻璃瓶，昨天好像用了這個，要不今天繼續用用看？